鐘爾雅抿了抿唇,沒接這話。
算了,到時候她再去請一次看看吧。
如果實在請不到,就推說老人家臨時有事。
反正青山居士陰晴不定的性子是眾所周知的。
打定主意後,鐘爾雅反倒是輕鬆了不少。
她一抬頭,就對上蘇傾似笑非笑的目光。
鐘爾雅一愣,就見蘇傾不緊不慢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家小白也剛被老人家收入門下,正好過兩天畫展帶他一起來見見老師,免得過後再去打擾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嘩然。
鐘爾雅愣在原地,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青山居士動了收她的念頭都是她通過其他人的關係,得到的轉達結果。
她真的還沒正式見過這位大師。
老人家還說再考慮考慮,卻已經收了其他人?
還是個幾歲的小孩子?
不光是眾人愣住了,連梁詩曼和戰司晏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們之前可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回事。
“卿卿,你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梁詩曼悄悄拉過蘇傾,忍著激動的心情追問道。
她了解蘇傾的性格,沒有把握的事她不會亂說。
更不會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就信口拈來。
蘇傾輕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您放心,這事我來辦就可以。”
經過這兩天的觀察,蘇傾發現小白對畫畫很感興趣,平時用平板玩遊戲,他玩兒的那款繪畫類遊戲已經快通關了,很有繪畫天賦。
得了蘇傾的準話,梁詩曼登時激動的滿麵紅光。
那可是國畫界造詣最高的大師啊!
更何況小白才隻有四歲,若是能從小跟著青山居士培養興趣,以後能將事業和興趣掛鉤,多好呀。
看著蘇傾那副篤定的模樣,戰司晏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
沒想到她和青山居士也有交情。
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鐘爾雅蹙眉開口:“我覺得三少夫人凡事還是不要信口開河的好。”
剛剛她被蘇傾一番話唬住了,現在回過神來仔細想想,就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鐘爾雅為了拜入青山居士門下,近一年都在密切關注老人家的情況。
從來就沒聽說過他又新收了個徒弟。
更何況如果這事情是真的,在圈子裡估計早就傳開了,哪裡會瞞到現在?
這怎麼看蘇傾都是在借著她剛剛那話隨便扯出來的謊。
蘇傾好整以暇地看她一眼:“顧少夫人的話我聽不太懂。”
鐘爾雅暗自咬了咬牙。
她就知道,這個三少夫人之所以能上位,必定不簡單。
剛剛說自家孩子拜師那事,或許就是在詐她。
“我隻是有些驚訝,老師可從未有過收這麼小徒弟的先例。”
鐘爾雅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唇,意味深長道。
蘇傾看出她眼底的試探與警惕,卻也懶得管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蘇傾一擺手,語氣淡淡:“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反正讓小白拜入老人家門下,也就是她一句話的功夫,的確不算是什麼難事。
幾句話的功夫,眾人豔羨的對象就從鐘爾雅轉移到了蘇傾身上。
同樣是女人,怎麼就戰家的少夫人的命這麼好!
鐘爾雅不大甘心地咬了咬唇,仍不相信蘇傾這話是真的。
二人正僵持著,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騷亂聲。
好像是隔壁的宴會二廳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怎麼了?”
顧夫人的神情肉眼可見的變了變。
彆人不清楚,她來之前卻是聽鐘爾雅提過了。
今天隔壁正舉辦著國學盛宴,來參加的可都是泰鬥級人物。
這會兒宴會廳亂了起來……
顧夫人看了鐘爾雅一眼,當機立斷開口道:“我先和爾雅去看看情況,萬一發生了什麼,說不定有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這話說得真假參半,顧夫人主要還是想看能不能借此機會結識些裡頭的大人物。
畢竟這些大佬們與普通人不同,不是用錢就能攀附上的,要是想結交,那得靠真本事。
兩人一走,也有不少看熱鬨的紛紛跟了過去。
一片亂聲中,戰司晏低頭,“想不想過去看看?”
蘇傾眉梢輕挑。
說實話,她還真不怎麼愛看熱鬨。
不過——
回想起剛剛鐘爾雅眼底那抹急不可耐。
蘇傾勾勾唇,眼底閃過抹玩味的笑來:“嗯,去看看。”
等到了隔壁廳,蘇傾臉色一變。
沒想到這一看,還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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