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老爺子甚少露麵,行蹤也神秘的很。
就連擅長捕風捉影的各路媒體,也甚少能捕捉到他的身影。
蘇傾眨眨眼,有些震驚:“您的意思是,那位就是鳳博易,鳳老先生?”
“哈哈哈,可不就是那個老家夥嗎。”肖雲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老家夥脾氣雖然古怪,但最是重恩情,你這次救了他,等他醒了得知這件事,說什麼都要重謝你的。”
蘇傾連忙擺手推拒:“不過區區小事,舉手之勞罷了,哪裡敢受鳳老爺子的重謝?”
周圍人聞言,看蘇傾的眼神都微妙的變了變。
今日這場宴會裡,擠破頭搶來名額,想和鳳博易搭上關係,套近乎的不在少數。
這若是換做彆人,一聽能得到鳳老爺子的重謝,指不定都樂出花來了。
蘇傾卻表現得如此淡然,舉手投足又都那麼得體,不由得又高看她一眼。
在眾人的誇讚聲中,肖雲陽也讚許點頭:“不求回報,不錯,也難怪青山的老家夥平日把你誇上天,名副其實啊。”
聽到“名副其實”四個字,蘇傾有些心虛地笑笑:“您過譽了。”
畢竟彆人不知道,她可清楚。
她師父在彆人麵前雖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背地裡誇起自家徒弟可從不嘴軟。
那誇張程度……她本人聽了都臉紅!
眾人聽了,以為蘇傾是在謙虛,頓時跟著誇得更起勁了。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從門口走來,眾人扭頭看去,立即識相地讓出一條路來。
戰司晏神色淡漠地走到蘇傾麵前,十分自然地攬住她的肩膀。
蘇傾瞬間雞皮疙瘩起了滿胳膊。
她看了他一眼。
男人剛剛明明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指揮人緊急疏通了道路。
讓救護車得以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宴會門前,但這模樣卻比她還淡然。
男人筆挺的西裝上連一絲多餘的皺褶都沒有。
蘇傾強忍住肌膚碰觸間的不適,壓低聲音側頭問:“你怎麼知道我需要白蘭地?”
戰司晏同樣側過頭看她。
一個呼吸間,眼前迅速閃過自己之前經曆過的,那槍林彈雨的世界。
那個他拚了命解救出來的,同樣得了氣胸的人質。
還有那身手矯健,一招救人的女醫生。
那人當時一張小臉臟兮兮、黑乎乎的,在處理起緊急狀況時卻格外的專業和鎮定。
不知道怎麼的,那雙清澈堅定的眼眸,老是在他眼前出現。
戰司晏也不過是如法炮製罷了。
蘇傾還沒來得及看清他眼底的內容,戰司晏便再次將頭偏了回去。
他冷淡的啟唇:“烈酒消毒,我還是懂的。”
梁詩曼將兩人“咬耳朵”的動作看在眼裡,眼底的笑意更多了幾分。
就是這旁邊嘰嘰喳喳的圍觀者有點吵。
隻見她上前,喚侍者拿來一方溫熱的帕子,讓她擦了擦手。
“卿卿剛剛一定累了吧?”
蘇傾趁機不動聲色的掙開戰司晏的手。
她接過帕子擦了擦,笑了笑:“沒事的媽。”
梁詩曼卻上前,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那可不行,咱們出來也夠久了,你要是累著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說罷,她給了侍者一個眼神。
侍者當即心領神會,將人把車停在了宴會廳門口。
周圍圍觀的眾多貴太太見了,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們也都是蘇傾這個年紀嫁入豪門的。
都說豪門難嫁,她們早些年誰沒受過婆家的磋磨?
就連如今看起來的光鮮和和諧的婆媳關係,也大多是偽裝出來的。
之前她們也以為梁詩曼和蘇卿也是如此。
可現在,她們莫名覺得臉上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火辣辣的。
不過也是,誰家有這麼一個設計、醫術樣樣頂尖,還有青山居士當爺爺的兒媳,估計也得放在手裡捧著。
一時間,眾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羨慕梁詩曼好,還是羨慕蘇傾好了。
梁詩曼和蘇傾邊小聲說笑著什麼,邊走向車邊。
戰司晏在後麵默默地跟著,仿佛他才是入贅來戰家的那一個。
男人薄唇勾了勾,不甚在意。
司機遠遠見了,連忙上前開車門。
卻被戰司晏一個眼神阻止。
男人親自上前替梁詩曼和蘇傾拉開車門。
蘇傾沒忍住看了他一眼,先上了車,梁詩曼隨後。
兩人大概是聊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梁詩曼竟也沒注意站在車邊的是誰。
她隨口道了句謝,便直接對司機道:“開車吧。”
坐在前排的司機愣了愣,看了一眼從車尾剛剛繞到副駕位門外的戰司晏。
他吞了吞口水,心想不知這母子又起了什麼爭執。
夫人竟然要扔下少爺直接離開……
然而他卻並不敢多問,應了聲“是”——
便關上了車門!
發動車子!
眨眼間,車子揚長而去!
原本正要伸手拉車門的戰司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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