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蘇傾連忙定了定神。
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自然相差不大。
而且就連她自己也發現,在潛意識裡。
她越來越把戰墨言當作自己的孩子了。
剛剛應該是她想多了。
蘇傾正愣怔間,劇情已經播放到了最陰森的一段。
兩個小家夥被嚇得瑟瑟發抖,連連坐著後退。
誰知這一退,脊背正好碰上了蘇傾的腿。
兩個小家夥明顯身形一僵,“嗷嗷”叫出了聲。
一瞬間,兩隻小崽四散奔逃。
小白一溜煙鑽進了桌底。
戰墨言見實在沒地方逃,一把拿過立地燈的燈罩,頂在了頭上。
他嘴裡還不停念著:“我是台燈我是台燈我是台燈……”
蘇傾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倆孩子,和大寶小寶比,可愛和逗比的程度也是不遑多讓。
蘇傾挨個把崽揪出來,放在沙發上擺好。
“你們睜眼看看,我是誰?”
兩個小家夥抖抖索索,試探地睜開眼。
見是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卿卿老婆。”
“嗚嗚媽咪,寶寶好怕,好嚇人……”
小白一頭紮進蘇傾懷裡。
戰墨言眨了眨眼,也有樣學樣,一頭紮進蘇傾懷裡。
蘇傾哭笑不得地挨個安慰了一遍,又揉了揉兩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那好,既然這麼可怕,那咱們就不看了。”
小白撅著嘴:“可是不看動畫片,我們要做什麼呢?”
蘇傾想了想:“媽咪不是說過要教你們畫畫嗎,現在就教怎麼樣?”
“好!”
兩個小家夥異口同聲,直接將電視關上,跟著蘇傾進了書房。
書房門敞著,戰老爺子本想進去挑本書看。
沒想到正好看見蘇傾鋪紙研墨,好奇地探頭往裡瞧。
梁詩曼也在此時下樓,見兩個孩子沒在客廳,正要去找,就被戰老爺子叫了過去。
兩個大家長扒著門框,安靜地注視著蘇傾的一舉一動。
戰老爺子平時經常寫書法,家裡筆墨紙硯不缺,但卻沒有畫國畫的顏料。
蘇傾倒也不在意,從枯筆開始落筆,而後逐漸加水稀釋硯台裡的墨水,從中號筆換到大號筆,從焦墨到清墨。
輕巧幾筆鋪就下來,一幅濃淡鮮明,層次遞進的黑白山水畫,躍然紙上。
蘇傾再提筆,在遠山上加上幾棵枯樹,江麵上勾出一方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