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該不是想喝她手中這瓶酸奶吧?
隻見蘇傾二話不說,優雅又迅速地將最後幾口酸奶悉數倒進了嘴裡,扔掉了玻璃瓶。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扔完了瓶子才挑釁地看向戰司晏。
那眼神仿佛在說:瓶子我都扔完了,你還能有什麼招數?
那傲嬌模樣,像一隻驕傲的,翹著尾巴的貓咪。
在戰司晏看來,簡直可愛極了。
他不由得失笑,同樣仰頭將自己的酸奶一飲而儘,挑眉,當著蘇傾的麵晃了晃手中的空瓶。
隔壁的傅承之根本看不清兩人究竟在打什麼啞謎,隻知道自己揭開酸奶蓋的功夫,這兩人就已經接連把酸奶喝乾淨了。
傅承之抱著酸奶瓶費解地愣在原地。
這是什麼奇怪的比拚嗎?比誰喝酸奶喝得快?
不行,做人還是要有些骨氣的,剛剛那種問題上讓步也就算了,喝酸奶這種比賽他絕不能認輸!
想著,傅二狗心中的勝負欲熊熊燃燒,滿臉莊重地仰頭,將酸奶往嘴裡倒。
然而由於倒得太急,那酸奶又黏稠,沒喝幾口傅承之就兩次險些被噎死,最後還嗆得咳嗽起來。
“咳咳咳!!”
咳了半天,十分劇烈。
就在傅承之悲催地想自己會不會是曆史上第一個被酸奶噎死的人時,醫學知識讓他瞬間想到了海姆立克急救法,立即找旁邊的護士幫忙。
好在護士手法還算嫻熟,沒一會兒他便緩了過來。
傅承之撫著胸口給自己順氣,一轉頭,正對上關切望著自己的三雙眼睛。
蘇傾站起身,擔憂地望著他:“你沒事吧?剛剛是怎麼了?”
傅承之脫口就想說:“我喝……”
“喝酸奶嗆到”這五個字實在有點丟臉,說到一半,傅承之強行改口。
“我沒事,就是不小心嗆了一下。”傅承之頂著一張被噎得發紅的臉強顏歡笑。
然而即便如此,蘇傾還是猜出來了,她試探地問:“被……酸奶?”
傅承之:……
戰司晏在旁邊笑著搖了搖頭。
他和傅承之少年時期就認識,並且關係不錯,傅承之時常到家裡做客。
從那時候開始,戰司晏就時常懷疑,傅承之這個人的身體裡,住的是不是個二哈的靈魂。
隻因為傅承之總能把隨便的一件事看作一場比賽。
比如兩人一起看書,看著看著,戰司晏就會發現傅承之翻書翻得越來越快。
強迫自己一目十行,還時不時地瞥他看到了哪一頁。
當然最後的結果就是,他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看書,傅承之累的直喊眼珠疼,不得不休息。
再比如,兩人一起在桌上吃飯,傅承之總會看他盤裡剩多少牛排,然後吃得更快。
這樣的事情多的數不勝數,即便戰司晏從來無意與他比賽,傅承之卻也每次都能樂在其中。
之前傅承之哄小白,把檢查身體看做一場比賽,戰司晏根本絲毫都不意外。
所以想也不用想,這貨肯定剛剛看見了他和蘇傾喝光了酸奶,又起了勝負欲,加速喝的時候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