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這個死老太婆，是聽不懂人話……”
那黑衣人邊說邊擼起袖子，正要上前教訓教訓杜老太，卻被殷皓軒攔了下來。
隻見他蹲下身去，望著杜老太，一字一句說得特彆清楚。
“隻要她一直注射這種藥劑，就會被培養成實驗的最佳培養皿，到時隻要選擇優良的基因‘播種’，就能一舉生出多個實驗體供我們使用。”
殷皓軒越說越興奮，笑容逐漸癲狂放大，甚至伸手拍了拍杜老太的肩膀。
“到時候你可就是這場實驗的最大功臣，如果蘇傾到時候知道了真相，你猜，她會不會很想‘好好感謝’你？”
杜老太聽著，麵上的表情變換幾輪。
驚恐，自責，後悔，絕望……種種情緒衝擊著她的神經。
她的臉慘白如紙，渾身冰冷，跌坐在原地。
眼淚無聲地自她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
此刻的她，隻覺得是自己害了蘇傾。
她一邊後悔自己剛剛選擇了家人，一邊又為這個選擇的不得已而痛苦。
種種分裂的情緒撕扯著她，快要將她撕裂。
殷皓軒如今仍舊記得，杜老太當時那痛苦的樣子。
每每想起這老太婆那張臉，他都沒來由地覺得暢快。
那死老太婆還裝好人，到頭來不還是私心偏向自家人？
隻不過這老太婆還算精明，知道自己對不起蘇傾。
怕蘇傾知道真相後恨她，後來完成全程的藥劑注射以後，便自殺在了病床上。
不過這也害得殷皓軒，沒能欣賞到蘇傾和老太婆的絕望對峙。
那場麵，光是想想就知道一定很好看。
真是可惜了。
尤其是杜老太死後，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蘇傾便得到了鳳青山那個老頭子的庇護，影響了後麵的計劃和行動。
回想到這裡，殷皓軒再次深吸一口雪茄，向上吐出一個更加碩大的煙圈。
蘇傾生的那些小實驗體，也不知道現在都去了哪裡……
他越想越煩躁，雪茄也抽不下去了，乾脆直接在辦公桌上摁滅。
看著木質桌麵被雪茄燙出一個圓形的坑，聽見那滋啦滋啦的響聲以及桌麵燃燒的煙氣。
殷皓軒這才痛快了些，重新拿起有關蘇傾和戰慕白的資料來看。
聯係起蘇傾這次專門回國進戰家的事，戰慕白是蘇傾的孩子這件事，但八九不離十。
而實驗室的大寶，當初是和蘇傾一起進去的，不用說都是她的親生骨肉。
至於那個一起出來的二寶倒是不能確定，畢竟實驗室裡的實驗體很多。
蘇傾那種性格，會收養一個孩子也不是怪事。
殷皓軒算來算去，就算加上二寶，目前已知的實驗體也僅僅隻有三個。
而當初蘇傾生下的實驗體，絕不僅僅是三個。
看來剩下的那些實驗體，還是要找人繼續尋找才是啊……
殷皓軒一邊想，一邊百無聊賴地翻看著手下人天南海北搜羅來的，有關蘇傾的所有照片。
這些照片大多是抓拍，角度隱秘，場麵混亂。
大多數時候是蘇傾獨自一人，少數情況下有戰司晏在。
其中還有幾張蘇傾和戰司晏氣氛曖昧的照片。
殷皓軒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將那些照片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