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皓軒說話語氣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他開口便毫不客氣地問:“j州的事情你們做得怎麼樣了?你們手頭上要做的快點完成,我這邊還等著對接呢,我可沒時間陪你們一起拖。”
這幅頤指氣使的態度,霍克斯一聽便生厭,十分不滿。
他原本就有些不想搭理,勉強應了幾句,偏偏信號太差,對麵根本沒聽到。
沒聽到回答,殷皓軒更加不耐煩了,詢問的聲音一聲大過一聲,最後直接快要吼起來。
“你什麼意思?給老子說話!”
通話斷斷續續的,霍克斯一邊走動著尋找信號,一邊心不在焉地聽著。
前麵幾句聽得不甚清楚,最後這句倒是十分清楚。
霍克斯也有些不耐煩,咬了咬牙,沒好氣地想了想,乾脆把手機拿遠了些。
“喂,你說什麼?怎麼斷斷續續的,我聽不清啊!”
“我在海上,信號太差,聽不清你說什麼,有什麼事晚些再交流吧,掛了。”
說完,他不顧對麵瘋了似的質問,直接掛斷了電話。
周圍重新恢複寂靜。
霍克斯冷哼一聲,將手機重新扔回口袋,四處看了一眼,確定無人發現,對身後幾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跟過來。
“分頭行動,快點把我們想要的挖到,趕緊離開,記住,彆弄出太大動靜,引人注意。”
幾人紛紛點頭,壓低聲音:“是。”
幾人分工合作,動作迅速利落,很快便挖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湊到一起一會兒,確定無誤以後,便又在夜色的掩護下,輕聲而迅速地離開了。
幾人一路回到遠山山腳,從一處看似不起眼的廢棄小屋進去,推開一扇暗門,繼續下行數米,麵前是一個直行電梯。
電梯前,一套嚴密的身份驗證係統正在運行。
霍克斯熟門熟路的通過驗證,坐上電梯,一路下行到負三層,再開門,便是一間無比寂靜的房間。
房間打掃得極為乾淨利落,四處裝修得簡單,透著冷淡氣息。
即便屋裡擺著香薰,電梯門甫一打開,還是有一股難掩的陳年藥味伴著淡淡黴氣撲麵而來。
屋內燈光暗淡,靠牆四處擺著各式各樣維持生命的機器,運作的聲音雖細微,但在這落針可聞的房間裡,不知被放大了多少倍,顯得格外清晰。
被這堆儀器包圍著的,是一張單人理療床,床上躺著一個瘦骨嶙峋,滿麵病態的男人。
男人靜靜地躺在那裡,露出來的皮膚蒼白的有些嚇人。
尤其手背上滿是針孔,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尤其駭人。
若不是那呼吸還算平穩,尋常人猛一看上去,大概會覺得這床上躺著的是一具屍體。
霍克斯掃了床上的人一眼,按下床邊的按鈕,不出半分鐘,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
霍克斯轉頭看去,冷冰冰地問:“進度怎麼樣?他現在身體指標如何?”
女醫生有些為難地推推眼鏡:“今日已經給他抽了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