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困惑地撓了撓後腦勺,嘀咕道,“孺子可教這個詞,是這麼用的嗎?”
剛剛轉身的栗楓笑著搖了搖頭,現在的警察啊,真不知道是怎麼通過考試的。
按照警員提供的地址,栗楓吩咐司機將車開到了北巷庭。
“霍總,到了。”車輛停在一棟彆墅外,栗楓轉過身小聲提醒道,“那個我就不陪您上去了吧......”
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這還是老板的家務事,更是不能參與!不能參與!
還在小憩的霍景驍聞言,抬了抬惺忪的眼皮,斜睨著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我也沒打算讓你跟上去”。
栗楓成功接收了信號,大氣一鬆,立馬下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霍君禦右手放置在腰腹,將解開的西裝重新扣起,邁開修長的雙腿下了車。
抬頭凝視著這棟整個北巷庭最豪華最中心的彆墅,他幽深的眸光裡閃過一絲詫異。
這樣一棟住宅,不僅需要金錢,同時也得有一定的人際關係才能拍下。
如果慕寒煙真的是五年前那個女人,他真的很難想象,她一個女人究竟憑借怎樣毅力,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來?
可是……
他腦海裡猛地閃過五年前在雪地裡撿到景驍時候的畫麵,心口像刀子切割似的,疼痛得厲害。
如果她真的是當年的女人,她為什麼又要拋棄景驍呢?
想到這裡,霍君禦幽深的冷眸中凝起了一層寒霜,胸腔充滿了糾結和複雜……
彆墅內,慕寒煙被幾個孩子強製性地摁在沙發上,慕景祁貼心地給她蓋上毛毯,“媽咪,空調開得低,你彆著涼了。”
霍景驍墊著小腳尖,略微吃力地夠到了水壺,給她倒了一杯水,“媽咪,你肯定喝了吧,喝點水。”
慕景甜將自己偷偷私藏的糖果和巧克力通通抱了出來,“媽咪,你不要凶凶我,這是甜甜所有的糖果了,醫生說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吃甜食就會心情好了。”
慕寒煙看著幾個孩子忙前忙後地照顧她,心中頓時湧上一股暖意。
這樣其樂融融的場景,在她的夢裡出現過太多次了,而今真的成為現實,她竟然有些控製不住地想掉眼淚。
霍景驍看出媽咪的情緒,搬來一個小板凳,坐在沙發邊,小奶狗似地用下巴靠在她的肩窩,“媽咪,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慕景祁和慕景甜遠遠地看著哥哥依偎在媽咪懷裡,對視一眼,決定給剛剛重逢的媽咪和哥哥一些私人空氣。
於是,兩小隻墊著腳尖,悄無聲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慕寒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兒子的額頭,聲音輕柔地問道,“寶貝,這些年,你爹地他對你好嗎?”
提起爹地,霍景驍的目光變得有些溫和,抿著嘴點了點頭,“嗯,爹地對我很好。”
“那......如果說媽咪想......”慕寒煙原本想問兒子,願不願意跟自己離開帝都,到國外去生活,可是她又覺得這樣的問題太過殘忍。
景驍從小就生活在他爹地的身邊,對他的感情一定也非常深厚,讓一個孩子在父母之間做決定,無疑是一種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