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禦眉心漫不經心地輕輕挑起,故意看破不說破。
他走到衣帽間取了一張新毛巾,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輕飄飄地說道,“她既然送你到了我房間,就沒打算讓你出去。”
霍君禦擦乾了頭發以後,隨手就把那條嶄新的毛巾扔進了垃圾桶裡。
慕寒煙忍不住嘖了一聲,有錢人的某些習慣真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這換成五年前,她窮得叮當響的時候,隻會在心底咒罵這家夥暴遣天物。
“快打電話給雪鳶,我要出去……”慕寒煙急匆匆去掏手機。
霍君禦深邃的眼眸鷹隼般緊緊落在她稚嫩的臉頰上,眉宇間隱隱邁著一絲深沉的慍怒。
慕寒煙突然警覺到男人強烈的視線,她連忙抬頭,霍君禦堅實有力的胸膛壓了過來,她被迫向後一退,卻直接抵在了牆上。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飛快從慕寒煙手裡奪過了手機,順手扔在了書桌上。
“你......你乾什麼?”慕寒煙緊張地攥緊了大腿兩側的衣服。
男人身上帶著剛剛沐浴過的清香,像是冰川融化前,被暖暖的陽光照耀過的枯木,有種安人心神的作用。
紋理清晰的肌肉清晰入眼,晶瑩的水流順著他性感的鎖骨,緩緩滴落在堅實有力的腹肌上,再緩緩沒入腰間的浴巾中……
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斷加速,撲通撲通的,仿佛隨時都要跳出來。
這個男人……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怎麼還害羞了?”霍君禦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將她額前的碎發細細撩撥開來,音調是低沉到聽覺深處的欲。
慕寒煙後背一涼,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湧了起來。
這種感覺,是心口因為他而觸動,生怕被他發現的窘迫和緊張。
她並不想被呼霍君禦看出她的情緒,強撐著抬起頭,目光挑釁,“我可以買霍總第一次,自然也可以買第二次,可是今天,本小姐沒心情。”
說著,她就想推開對方。
霍景驍卻雙手扼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硬生生地將她的雙手禁錮在牆上。
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顎骨抵在她的額頭,唇間撲出來的熱氣簡直要將她融化了。
他溫熱的呼吸癢癢酥酥地落在慕寒煙的耳畔,低笑的嗓音帶著醉人的揶揄,“是嗎?可是我記得今天在宴會上的時候,煙煙的膽子好像還沒這麼大的……”
說著,他喉嚨裡的嗓音更玩味了,“所以煙煙這是……被吻上癮了?”
“霍君禦,你……”慕寒煙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她連忙抬起膝蓋,毫不猶豫地踢在了霍君禦的大腿上。
她畢竟經過特殊訓練,出腳力道大得出奇。
霍君禦雙腿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似的,輕輕往前一壓,慕寒煙的雙腿也被他緊緊壓製,根本難以逃出他的掌控。
他十指緊扣住慕寒煙的手指,額頭輕輕抵著慕寒煙光潔的額頭,喉嚨忍不住低笑:
“煙煙如果覺得享受,我可以讓煙煙吻得更舒服點。”
他低醇隱隱帶著揶揄的嗓音,甜膩得仿佛哄著一個不聽話的小孩兒。
慕寒煙想到今天宴會上那個吻,美眸裡噙著幾分怒意,一字一句地警告道:
“霍君禦,我可從來沒有對你承諾過什麼,不管我們過去發生過什麼,都不能決定我們的未來,沒有任何人可以替我做決定,你也休想用孩子綁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