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偏著頭,臉頰被她的指甲劃破了一條小口子。
然而他卻被定住一般,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心中對霍雪鳶的占有欲像藤蔓一般瘋長。
五年的時間,沒有磨滅掉他對雪鳶的感情,在重新相遇以後,她的每一次抗拒反而像是裹滿了毒藥的甜點,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擦掉臉頰上的血跡,眸色堅定地看著霍雪鳶離開的方向。
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他也不會再讓她逃掉了。
霍雪鳶回到車上,心還在不停地狂跳。
看著傅瑾年一動不動的身影,她的心莫名像被刀割一般抽痛起來。
她不明白,為什麼上帝要一次又一次地跟她開玩笑。
明明已經不可能的兩個人,為什麼總是要安排他們相遇。
她趴在方向盤上,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天色漸晚,月亮悄悄爬上了山頭,她才強撐著精神,發動車子往回趕。
霍雪鳶回到霍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
開了整整一天的車,她累到不行,剛要上樓準備休息,身後就傳來了一陣質問的童聲——
“媽咪~你夜不歸宿,去了哪裡!”
霍雪鳶下得一激靈,在看到樓梯旁邊蹲坐著的小玉兒後,她頓時送了一口氣。
“寶貝,是你啊!”她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剛剛淩晨5點半,“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等你呀~”玉兒的聲音軟軟糯糯的,還帶著幾分睡意,“媽咪不回家,玉兒不放心。”
這一刻的霍雪鳶,彆提有多內疚了。
她趕緊女兒抱進懷裡,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對不起寶貝,你再睡會兒,都是媽咪不好。”
玉兒一進霍雪鳶的懷裡,立刻就打了小哈欠,聲音霧蒙蒙地說道,“媽咪~過兩天就是《火凰》的慶功宴,柳老師說要我帶著你一起參加呢,你願意陪玉兒去嗎?”
《火凰》慶功宴?
那肯定是會碰上慕曼雅了?
她怎麼可能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那天她派人險些傷了自己的女兒和甜甜,這筆仇她可一直記在心裡呢!
霍雪鳶一邊輕撫女兒的額角,一邊回應道,“好,媽咪答應你。”
......
第二天一早,霍雪鳶一起床,就看到了在客廳裡秀恩愛的哥哥和煙煙。
霍君禦穿著居家服,圍著圍裙,正端著兩盤剛剛煎好的鵝肝從廚房走了出來。
慕寒煙坐在餐桌前,耐心地等著投喂。
“唉,煙煙,你也太幸福了,我跟我哥呆了十幾年,彆說吃的了,我連一杯他倒的水都沒喝到過呢!”霍雪鳶跟著坐到了慕寒煙的對麵,故作醋意地說道。
霍君禦將手中的鵝肝先放了一份到慕寒煙的麵前。
隨後,帶了幾分力氣,直接摔在了霍雪鳶的麵前,那表情似乎在說,這麼多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霍雪鳶對著他的後背做了個鬼臉,忽然八卦了起來,湊近慕寒煙的耳邊問道,“不過煙煙,你老實告訴我,你跟我哥,你們倆......”
她的眼神中意味深長,慕寒煙一秒就get到了她的意思,臉瞬間紅了一半,“你沒事關心這些乾什麼!”
“這我怎麼能不關心!你們在一起都快半個多月了吧,怎麼還隻停留在親親抱抱舉高高這種表麵程度?我哥也是,一點也不主動。”
霍雪鳶想到上一次的姨媽巾事件,一本正經地評價道,“一次的失利不代表永遠的失利嘛,我哥呀還是太保守了,看來得我出馬了!”
慕寒煙聞言,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你想乾什麼!”
霍雪鳶賣關子似地眨了眨眼睛,“這可是秘密,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