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藥物注射後的三分鐘,傅蓉的情況逐漸有了好轉,情緒也趨於穩定,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慕寒煙一直在床邊守了許久,直到母親的毒發症狀完全過去以後,她才準備起身去走走。
可剛剛站起來,就發現自己腿麻了,她踉蹌了幾下險些摔倒,還好霍君禦及時出現,一把摟住了她。
“你怎麼還在這兒?為什麼不回去休息?”慕寒煙看著窗外已經有些微微亮的天空,現在最少也是淩晨五六點了。
“擔心阿姨,也擔心你。”霍君禦一隻手將她摟住,另一隻手上還提著給慕寒煙帶來的早餐。
“那你怎麼不進來?你就這樣在病房外麵等了一夜?”慕寒煙又氣又心疼。
霍君禦卻滿不在乎,“走廊上有長椅,我沒關係,我不想打擾你跟阿姨。”
慕寒煙歎了一口氣,心中對霍君禦的歉意濃烈到她隻能化作一個暖暖的擁抱,緊緊地抱住他,“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夫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何談辛苦?”霍君禦故作玩笑道,“夫人這樣,是不是太見外了?”
慕寒煙知道他是想故意逗自己開心,於是也順著他的意思輕拍他的胸膛道,“你很討厭!”
入了夜的帝都連空氣裡都帶著幾絲濕潤的感覺,兩個人影在月光下散步,空蕩的醫院裡靜得能清晰聽見蟲鳴的聲音。
“我母親睡下了吧?”男人的銀絲眼鏡在黑暗中散發著點點星光,那雙眼眸裡有黑暗也無法吞噬掉的璀璨。
“嗯。”霍君禦站在樹下,從口袋裡掏出煙盒,輕輕一抖,抽了一支煙叼在嘴邊。
“啪!”打火機點亮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下顯得尤為明顯,微弱的燈光照亮了他的棱骨分明的側臉。
他點完煙後,主動將煙盒遞給傅瑾年,傅瑾年搖了搖,“謝謝,我不抽煙。”
霍君禦倒是沒什麼驚訝的,將東西收回口袋裡後,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香煙猛吸了一口。
“煙煙還好吧?”傍晚的時候,傅瑾年一接到消息就趕了過來,來到病房旁邊看到煙煙為了照顧母親而精疲力儘的模樣,心疼不已。
而陪了慕寒煙一整晚的霍君禦對此更是心疼,“已經睡下了。”
過去兩人針鋒相對的戰況似乎從傅蓉倒下的那一刻我們,他們第一次安靜地坐下來,找到了同一個目標,而這個目標,就是找到可以解毒的解藥。
“黑市上我有一些關係關係,可以想辦法先去尋。”霍君禦率先開口道。
“那我就派人從國外入手,如果有消息我們互相通知。”
兩人一拍即合,霍君禦吸完最後一口香煙,將煙蒂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箱內,“好。”
......
翌日,慕寒煙在醫院的陪護床上醒來,身上還蓋著一床毛毯。
她摸了摸那塊沾染著自己體溫的毛毯,想到昨晚霍君禦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剛要起身尋他,病床上的母親就悶哼一聲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