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慕小姐已經有心儀的對象了,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不過,這個禮物還是希望你能夠收下。”霍嫋將那塊特賜令牌再次推到了慕寒煙的麵前。
慕寒煙看著眼前的盒子,又看了看麵前這個跟霍君禦極為相似的中年男人,最終選擇接過了盒子。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之所以選擇留下這個盒子,是不希望跟公爵的聯係就從這裡斷了,因為她始終覺得,這個男人冥冥之中,一定跟君禦有著某種聯係。
霍嫋見慕寒煙願意收下這份禮物,冷峻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如果公爵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行離開了。”慕寒煙一邊將令牌收進包裡,一邊起身。
“我派人送你回去。”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通知而不是征求意見。
真是太讓人頭疼了,這公爵怎麼說個話的口吻都跟霍君禦那麼像!
而她也理所當然地如同拒絕霍君禦一樣,禮貌地拒絕了霍嫋,“不必麻煩了,我是自己開車來的。”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霍嫋看著女孩離開的背影,嘴角揚起一抹和藹的笑意。
等慕寒煙走後,嘉瑞才從偏廳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慕寒煙剛剛在比賽中製作的那瓶香水。
“嫋爺。”他半彎著身子,雙手將香水呈給了霍嫋,“這是慕小姐今天的作品,梟爺您請看看。”
霍嫋按下噴霧按鈕,那天然的清香立刻充斥著半個房間,臉上也洋溢出滿意和欣賞的笑容。
“不錯,君禦的這位夫人,的確讓我很是驚喜。”
嘉瑞站在一旁,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但又沒有說出口。
霍嫋發現了他的欲言又止,轉過頭問道,“怎麼?還有事情要說。”
嘉瑞這才微微彎下身子,開口道,“我隻是不明白,您既然知道他是您兒子的女朋友,為何不跟她相認,也不讓她知道您的身份?”
霍嫋眸色一沉,臉上原本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嘉瑞意識到自己可能多嘴問錯了話,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嫋爺,是我不該問。”
霍嫋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不用道歉,目光一直看著慕寒煙離開的地方,沉重地說道:
“這些年,我從未替漫煙和君禦做過什麼,作為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我是不稱職的,而唯一可以彌補他們的方式,隻能是保護好他們,還有他們身邊所有在乎的人。”
而對嘉瑞來說,他始終還是不明白,明明嫋爺根本放不下霍夫人,甚至上一次還主動出手相救,但就是不肯跟表明自己的什麼,究竟是因為什麼。
“行了,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霍嫋擺了擺手,隨後用手撐著額頭,一副非常疲倦的樣子。
嘉瑞也不好再說什麼,點頭退了出去。
等嘉瑞離開離開,霍嫋這才從西裝的內襯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繡著風鈴草的手帕。
手帕的邊緣已經被用得有一些粗糙了,看得出已經有了一些年月。
他輕輕地用指腹摩挲著上麵的花心,眸色溫柔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