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願意等,我就不會現在過來找你。”夏念安說道。
對於夏念安的油鹽不進,夏國強十分窩火。
要不是裴晉廷在場,他真是想要罵夏念安一個狗血淋頭。
一個鄉下長大的女人,胃口和野心還挺大,張口就想要月華集團70的股權,還真把他當成打工的了?
“舅舅,是還有什麼問題嗎?”見夏國強不說話,裴晉廷淡聲問道。
他的聲音不大,卻給夏國強一種無形的壓力。
“晉廷,是這樣的,月華集團情況有點特殊。當年月華拜托我管理公司,公司還有其他兩個小股東,隻怕兩個小股東也不會同意我把70的股權轉給念安。畢竟現在月華集團運營正常,收益曆年增加,誰都不想有變動。”夏國強牽強地解釋道。
裴晉廷淡聲:“舅舅不必考慮小股東的想法,隻需要考慮股權歸屬就好,個人情緒畢竟大不過法律。”
夏國強見裴晉廷不動聲色的用法律來壓他,他更恨夏念安了。
這個賤人還真是個老鼠屎,讓人處處不舒服。
她是屬掃把星的吧,各種克身邊人,自己倒是命大得很。
小時候把她媽媽月華克死了,現在又要來克他的財了?
“舅舅這是打算霸占我嶽母留給念安的股權嗎?”裴晉廷微抬眼皮,看向夏國強。
夏國強一臉不自在的表情,立即解釋:“當然不是,我怎麼會霸占安安的東西呢。”
“那舅舅現在可以把股權轉給念安了嗎?”裴晉廷問道。
恰好,秘書把果盤送進來了。
夏國強仿佛被人解圍了一般,立即招呼道:“晉廷,安安,來,先吃點水果。”
“好,我們吃點水果,等律師過來了就簽字。”裴晉廷淡聲說道。
裴晉廷強調簽字,夏國強氣死了,肺部好像有一團火在熊熊的燃燒,都快要把他的整個肺葉燒得炸裂了。
夏念安看裴晉廷一臉淡漠的樣子,好想笑。
他這樣子,真的好酷。護短的樣子,簡直帥呆了。
股權的事情,她知道舅舅不想給。如果沒有裴晉廷給舅舅施壓,她是打算找律師打官司,並且找媒體報導這件事情利用輿論和法律向舅舅雙重施壓的。
現在有裴晉廷在,她願意把事情交給他幫忙處理。
她為他著想,為他出謀劃策,努力發揮自己的優勢,他為她著想,給舅舅施壓幫她拿股權,這種互相扶持的感覺,讓她覺得幸福而圓滿。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律師過來了,滿臉抱歉:“夏小姐,抱歉,路上有點賽車,我來晚了。”
他是夏月華的律師楊征。
“不要緊的,舅舅也還沒有答應簽字。楊律師,要是舅舅不願意簽字,我是可以起訴的吧?”夏念安問楊律師。
她當然知道可以起訴,她是故意說給舅舅聽的,希望他可以識趣一點,直接把字簽了。
畢竟這種東西,不是拖著不簽字就可以據為己有的。
“是的,可以起訴!”楊律師說道,“當年夏月華女士找我立遺囑的時候,為了確保遺囑的效力,我們是在公證處做了三方公證的,你舅舅也明確說過,他隻是代為管理月華集團,等你滿20歲,會把70的股權轉到你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