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上薑冽那森冷的眸子,夏國強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是被天氣冷到了還是被薑冽的眼神冷到了?
他眸光閃爍,權衡著利弊。
供出幕後主使的話,他以後的日子必然不得安寧。
但是不供出幕後主使的話,他大概率真的要被扔到江裡去。
他不敢賭。
“扔!”見夏國強敢猶豫,薑冽一聲令下。
他的人立即將夏國強拽下了車子。
他們的動作粗魯又無情。
夏國強被拽出車子,頓時感覺冷風往脖子裡鑽,他整個人嚇得更加清醒了,衝著薑冽大聲喊道:“我說,我知道的我全說,是白家。”
薑冽手一揚。
他的人停止了拉夏國強的動作,直接將夏國強往地上一扔。
夏國強毫無形象地摔到了地上。
他也顧不得這些了,趕緊爬了起來。
薑冽居高臨下睥睨地看他:“還有呢?”
這不耐煩的語氣,大有你敢隱瞞一句試試!
夏國強不敢瞞,立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白家:“是白業勤。這段時間,我在跑我女兒的官司,經常去京都。
有一天,白家家主白業勤突然找到我,用五百萬誘惑我,讓我找機會把念安約到衡城來。我問他想要做什麼?他說不用管他做什麼,隻要把念安約回衡城,五百萬的酬金就是我的。
我當然不同意。所以,我從來沒有給念安打電話約她回衡城。
我估計,我這邊沒有同意,白業勤那邊就暗中派人盯著了。發現念安他們回衡城來祭奠月華,就策劃了一起車禍,想要把念安撞進衡江。”
薑冽譏誚地看著夏國強:“你怎麼知道是車禍?”
夏國強瞳孔一縮,眸光遊離:“我不知道啊,是你剛剛說車禍。”
“那你又怎麼知道他要把念安撞進衡江?”薑冽的眼神更譏誚了,他剛剛可隻字沒有提到撞進衡江的事。
夏國強:“……”好恨自己嘴賤,真的是話多,為什麼要提衡江,現在怎麼圓?
眸光又閃爍了一下,他解釋道:“那天白業勤問我了,問衡江大橋是不是車禍頻發?我當時說我不知道。後來他大概是向彆的人打聽了……”
“還在說謊!”薑冽聲音倏地一厲,再高聲道,“扔江裡!”
下麵的兄弟立即左右架住夏國強。
夏國強嚇得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真的是白業勤,我發誓,如果不是他,讓我天打五雷轟,我真的說了實話了啊!”
薑冽沒有吱聲。
兩名兄弟把夏國強往橋邊拖。
護欄比較高也比較結實。
兩名兄弟商量著一個抬頭一個抬腳,然後喊一二三。
商量好方案就采取行動了,兩名兄弟就分彆抬了夏國強的頭和腳,開始喊:“一、二……”
“救命,我說,我知道白業勤為什麼要害念安。”夏國強大聲喊道。
“為什麼?”薑冽冷聲問。
看夏國強的反應,白業勤真的有可能參與了這起車禍。
“我猜,他是想要害死念安,然後把他女兒嫁給裴晉廷。”夏國強說。
薑冽聽了夏國強的話,就知道這句是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