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業勤看到新聞,一度以為自己的眼睛瞎了。
薑冽竟然是肖宗禮失散二十年的兒子?
他點開直播,看到記者們在肖宅裡召開記者招待會。
鏡頭前,肖宗禮和肖老站在一起,薑冽也站在肖宗禮的旁邊。
肖宗禮對著鏡頭告訴記者,薑冽是他失散二十年的兒子,是肖家真正的少爺。
肖老也眼淚娑婆地感激老天爺把他的孫兒還回來。
白業勤看著新聞,想到自己被薑冽那樣的威脅和逼迫,他頓時氣得直接將手裡的杯子砸了出去。
這個雜碎。
竟然是肖宗禮的兒子。
要是他早點知道他是肖宗禮的兒子,他絕對不可能被他威脅著錄下那樣的視頻。
他完全可以憑借肖宗禮害死肖有成和蘇百合的視頻拿捏薑冽。
不行了,不能想,越想越氣。
他竟然被薑冽這個混蛋耍了。
他活到五十多歲了啊,精明了一輩子,竟然被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給耍了。
這狗雜碎竟然一直裝出一副與肖宗禮不熟的樣子。
“業勤,你怎麼了?”聽到白業勤在書房裡砸杯子,孫雅麗立即衝了過來。
白業勤臉色鐵青。
孫雅麗立即看向白業勤的電腦,見電腦裡正在播放肖宗禮認親的新聞。她詫異地問:“業勤,怎麼了?隻是肖家認親而已,我們和肖家又沒有瓜葛……”
說到這裡,她愣住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結結巴巴地問:“是我們想要對夏念安出手的事情敗露了?”
白業勤仍然臉色鐵青。
孫雅麗又問:“麻煩大嗎?”
白業勤半眯著眼睛,眸子裡折射出危險的光芒,他聲音從齒縫裡擠出來:“白家的事情,還輪不到肖家人來插手。既然白落妍堅持讓夏念安治白正印,那我們就早點把白家拿到手。”
聞聲,孫雅麗心裡狂喜,她麵上不顯,小心翼翼地問:“業勤,你打算怎麼做?”
“人活到七十歲就差不多可以了,超過七十都是多活的。”白業勤說道。
孫雅麗心裡更高興了。
她進門這麼多年,老太婆可沒少給她臉色看。
她小聲說道:“媽也是固執,這個年紀了,手裡還強行拿著股權做什麼?難道真的給落妍啊?她總是要嫁人的啊!
現在落妍天天守著她,說是想儘孝。是真的儘孝還是彆有所圖,這隻有她自己心裡清楚了。”
孫雅麗這麼一煽風點火,白業勤眸光更陰鷙了。
他幽冷地說道:“人老了,拎不清,我替她拎。”
今天被薑冽刺激到了,他心情不爽得很。
孫雅麗眸光再閃爍了一下,繼續煽風:“唉,媽也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也做了白氏這麼多年的總裁了,雖然沒有把白氏做到京都第一,但也是京都前五了。
彆說做得這麼好,就算做得不好,管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
我都不知道媽一直把股權攥在手裡到底是想要乾嘛?未必還真的把白家交給落妍啊?”
被孫雅麗這麼一說,白業勤更加覺得老太婆對他沒有心,既然這樣,也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問孫雅麗:“現在老太太一天吃幾次中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