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跟著肖宗禮一行人坐車去念安那邊的彆墅。
肖宗禮幫她拎的行李。
她想要自己拎。
“我來就好,這是男人應有的風度。”肖宗禮說。
他努力回憶他們曾經初相識的日子,努力還原曾經的點滴,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喚起月華的記憶。
蘭蘭微微皺了皺眉,箱子已經被肖宗禮拿走了。
她感覺,仿佛自己曾經聽過這樣的話,做過這樣的事情,有些熟悉的感覺,卻又根本想不起來。
她看肖宗禮,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又很確定,自己這17年裡沒有見過他。
回到彆墅。
念安沒有急著給媽媽紮針,而是拉著晉廷去了房間,把空間留給爸爸媽媽。
“念安說,針灸以前要先放鬆一下,我陪你去後院走走吧。”肖宗禮說。
“好。”蘭蘭應了一聲,和肖宗禮一起去後院。
明明,這些年,她對男人是十分反感和防備的。好幾次乾媽安排的相親,她抹不開麵子去了,但是她各種提防和應付。
可是和麵前的男人站在一起,她覺得放鬆。
莫名有一種依賴的感覺,好像發自內心的覺得他人品不錯。
“這些蘭花,是你養的?”走到後院,她看到有蘭花,莫名覺得有些歡喜。
那種源自於骨子裡的喜愛,讓她心情變得很好。
“是。”肖宗禮說道。
這些蘭花,是他安排人去肖宅裡搬過來的,有很多,已經養了很多年了。
他臥床的那些年,一直是傭人打理。
“好漂亮,好香!我也喜歡蘭花。”蘭蘭難得主動說話。
“是,你最喜歡春蘭。”肖宗禮說。
蘭蘭震驚地看著肖宗禮。
肖宗禮也定定地望著蘭蘭。
蘭蘭在肖宗禮熾熱的眸光裡敗下陣來,她移開眼睛,說道:“我覺得,你們可能認錯人了。”
“我想給你看個東西。”肖宗禮說。
蘭蘭皺了皺眉。
肖宗禮說:“你坐在這邊等一下,我馬上拿過來。”
“哦。”蘭蘭應了一聲,就準備在後院的石凳上坐下。
肖宗禮一把拉住她:“等一下,涼。”
蘭蘭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竟然沒有覺得他冒犯,甚至有點暖暖的感覺,仍然覺得這樣的場景有些熟悉。
肖宗禮拉開後院一個小櫃子,從裡麵拿了墊子墊好,溫柔道:“可以坐了。”
“謝謝!”蘭蘭道了謝。
肖宗禮又說了一句‘等我一下’,他匆匆回屋拿東西去了。
很快,他拿了三本相冊出來。
有兩本是從夏國強那邊拿過來的,有一本是他那邊的。
“來,你看看。”肖宗禮把相冊遞給了蘭蘭。
蘭蘭接過相冊,放在石桌上翻。
翻著相冊,她眉頭越蹙越緊。
這是她年輕時的樣子啊,可是,她為什麼完全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