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幾盆水痛頭潑下。
四師父的套房其中的一個房間裡,六個‘侍應生’被水潑醒。
他們一醒過來,就猛地坐起來,看向坐在他們對麵的男人。
四師父明明戴著眼鏡,一副書生的斯文樣子,但是周身透出來的寒意,就是讓人不寒而栗。
仿佛他是從血泊裡走出來的,周身透著蕭殺之氣。
“醒了?”四師父的聲音淡而冷。
“你,你是什麼人?”小頭目問道。
“這個問題,不應該我來問你嗎?”四師父冷嘲。
聲音倏地變冷:“你們,是什麼人?”
六個男人也不知道是因為潑了冷水發冷,還是麵前的男人氣場太強大,他們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
四師父冰冷淡漠的眼神看著他們,等著他們說話。
“我們……我們就是普通的服務員。”小頭目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殺人放火的服務員?”四師父上揚的尾音裡透著冷意。
“沒有,不是,我們是聽到打鬥聲衝過去的,我們衝進更衣室的時候,才看到有人受了傷,人不是我們殺的。”小頭目狡辯。
幾個穿著侍應生衣服的小弟立即附和:“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
“是的,我們進去的時候,人已經這樣了。”
“火也不是我們放的,我們是聞到血腥味和焦味才進去的。”
“……”
“所以,你們手裡握著匕首和打火機?假裝自己是殺人凶手?”四師父冷笑起來。
“沒有,不是,匕首和打火機……是我們在地上撿到的,是凶器,我們準備拿著這些東西去找郵輪的負責人……”
“是啊是啊,郵輪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必須去彙報的……”
“不保護凶案現場,第一時間去撿凶器?”四師父語帶嘲諷。
“我們……當時也是著急了,我們不懂這些……”
“誰的命令?”四師父冷聲問道。
“什……什麼?”小頭目腦子有點懵。
“誰指使你們的?”四師父又問。
“沒……沒有人指使,大哥,我們真的是無辜的,我們隻是服務員,碰巧聽到動靜,進了那個更衣室……”
“白業勤?”四師父問。
“什……什麼?”小頭目眸子裡閃過慌張。
這件事情,沒人知道的。
白業勤和他們聯絡也是使用的備用手機。
這次的任務,酬金是三千萬。白業勤沒有扣他們尾款,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有親眷押在白業勤手裡。
他們原計劃是做了這一單,分一部分錢給家裡人,他們就出境。或者,直接帶著至親一起出境。
“除了白業勤以外,還有誰?”四師父又冷聲問。
“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什麼白葉青?”小頭目裝傻。
幾個小弟也配合他一起裝。
“大哥,我們真的隻是服務員,都不知道你說的什麼白頁輕是誰?”
“是啊!”
“嗬……”四師父冷嗬了一聲,從旁邊拿過電腦擱在膝蓋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麻利地敲擊了幾個鍵,再把電腦一旋轉,電腦屏幕就對準幾個渣渣的方向了。
電腦裡,正在播放著監控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