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徐敏,是不是他現在已經是屍體了?
“嗐,都是熟人,不用客氣,我也就是碰巧扶了你一把。對了,你的錢包在我那裡,當時你落在椅子裡了,我給你送過去。”徐敏說。
聞聲,白正印心頭狠狠一怔。
所以,徐敏是因為他掉了錢包,給他送錢包,才碰巧救下了他?
“謝謝!”他又道謝。
謝謝兩個字,包含了太多,由衷的感激,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那有些微妙的緣分……
“不用客氣。”徐敏都覺得有點不自在了,伸手撓頭。
四師父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喊了一聲:“白少爺!”
四師父智商超群,眼力驚人,幾乎可以做到過目不忘。
不像那幾個傻子,連白正印和保鏢都分不清。
“你好!”白正印客氣地打招呼。
眼前的人,他不認識。
但是他覺得麵前的人氣息很冷,明明一副書生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大富大貴那種人,就是給人一種上位者不容忤逆的氣息。
“白少爺借一步說話。”四師父說道。
白正印微微蹙眉。
徐敏小聲告訴他:“這是我師父的四師父。”
她還是三師祖告訴她的呢。
三師祖錢大富是幾個師祖裡話比較多的,喜歡跟她分享。
白正印一聽這是念安的四師父,頓時覺得不那麼生疏了,他跟著四師父去了一個房間。
四師父沒有過多的拐彎,直接打開電腦,播放了錄音。
白正印聽著錄音,拳頭在身側收緊。
明知道白業勤一心想要他死,但是聽到白業勤買他命的錄音,還是心臟處發緊。
憤怒,悲哀……
“嗬……”他不禁冷笑起來。
四師父淡聲說道:“不管你是決定拿起法律的武器大義滅親,還是對白業勤的獸行進行諒解,那是你們父子之間的事情。
他試圖殺人並栽贓給我安寶的丈夫,這惡劣的行徑,我會讓他把牢底坐穿。
我請白少過來,一則告知真相,二則希望白少不要聲張,我不想我安寶知道了,影響辦婚禮的心情。
三日後,我會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白正印聽著念安四師父的話,他心頭又是一陣震顫。
念安的師父們,與念安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他們把念安當成親閨女一樣的捧在手心裡,不願意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而他的親生父親,他們原本血脈相連,卻三番兩次的要他的命。
“白少可以離開了!”四師父不悅地提醒。
到這個份上了,還要諒解白業勤那個畜牲的話,日後有一天死了都是活該。
白正印看向念安的四師父,感激地說道:“謝謝您告訴我真相。我希望這世上所有的關係,都是相互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他想要我的性命,我送他去該去的地方。如果這有違道德人倫,我願意死後下地獄。
您放心,這三天,我也希望念安可以開開心心的。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她永遠幸福!”
說完,白正印朝四師父微微鞠了躬,然後離開了房間。
徐敏看他心情不好,和他一起離開的,等著把錢包還給他。
“你陪我喝一杯吧?”白正印對徐敏說。
徐敏立即擺手:“不不不,我不會喝酒。”
她想到先前以為他喝醉了,扶都扶不穩,扶摔了還親了他一口的事情。
她怕自己真的不省人事,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喝,你坐旁邊看著?”白正印說。
“不是,要是你喝醉了,我扶不動你。”徐敏為難地說。
先前都是四師祖的人幫忙把他弄到房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