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
小馬坐直了身子,很認真的說:“就是對餐飲業的要求,在保證飯菜衛生的前提下。一千塊的飯菜有一千塊的評判標準,一百塊的有一百塊的標準,十塊錢有十塊錢的標準。”
“把這個內容置換到你的身上時,在保證你自己心情愉悅的前提下。守護者有守護者的評判標準,聖主有聖主的標準,張珈暢有張珈暢的標準。”
“守護者需要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守護者隻需要守護,不需要感情。聖主需要不患寡而患不公,你寧可什麼都不乾,也不能偏袒哪一方。但你作為人的時候,就由著自己喜歡嘛。”
小張哥皺起眉頭:“可守護者是我、聖主是我、我還是我。”
“割裂開,把所有的內容都割裂開。就像開車一樣,你把檔位設置好啊。身在哪個檔位就乾哪個檔位的事,比如你在身為普通人的時候,看到樓下有兩個人在打架,你就可以去調停去勸架,甚至為此跟人打一架。但你身為守護者的時候,你就可以把他們都當空氣。”小馬的手指在桌子上劃了三道:“你把自己各個級彆的指數劃出一道清晰的界線。不要讓你守護者的身份過度擠壓了你身而為人的樂趣,界線要分明起來。”
“啊?”
“你看過超人吧,超人在穿緊身衣的時候,他是超人。但是戴上眼鏡他就是個小報記者。身為超人時候,他不會去偷拍人家隱私,身為小報記者的時候,他不會去拯救他人。這就是身份的割裂。”
小馬開始認真仔細的給小張哥分析起一個超級英雄的身份認同問題:“這裡頭那套緊身衣和那副眼鏡就成為了他不同身份的屏障,換句話說是他身份的錨定物。那麼可見,你是不是也可以借由某種錨定物來割裂不同身份的職能呢?”
“我不知道。”
“咱們一起來討論一下哈。”小馬從旁邊拿出一張便簽:“我們先確定人類的極限、聖主的極限分彆在哪裡,我們再把它們層層分級,這樣我們隻需要把身份錨定下來,再通過某種心理暗示來告訴自己隻有去掉一個身份的錨定物再添加上另外一個錨定物之後才能使用另外一層身份。”
小馬說的很認真,小張哥也聽的很認真,因為這是他所需要而他又不甚奇解的。
“如果說聖主身份是一頭獅子,那守護者身份就是一頭霸王龍甚至一條藍鯨,你用藍鯨的體態在和一群普通人接觸,怎麼可能不小心翼翼呢,因為翻個身他們就無了。”小馬在桌上畫了個圈:“而且頭兒,你得明白一件事。對彆人來說,你的身份也許是唯一的,就是守護者。但對你來說,人的身份、聖主的身份和守護者的身份是平分秋色、不相伯仲的,你失去掉任何一部分都是會痛苦的呀。”
說完,小馬沉思了一段:“或者說你生而為人的身份在你來說比重要遠高於其他兩重身份,但其他兩重身份擠壓的恰恰就是你最重要的這個部分。大家都很心疼你,但他們可能真的不得其法。”
小馬說的沒錯,雖然大家都很關心小張哥,但卻真的不得其法,他們隻會說“你去接觸社會”“你去工作”“你去談戀愛”“你去享受生活”。但卻沒有告訴小張哥該怎麼接觸社會、該怎麼工作、該怎麼戀愛、該怎麼享受生活,這就會讓他越來越擰巴、越來越難受、越來越痛苦。
人類的悲歡是不相通的,他們可能沒有人能夠了解小張哥心中的痛苦和掙紮,力量歸力量、痛苦歸痛苦,這是不衝突的。
“你愛這個世界。”小馬說到這句話時,眼眶都有些紅了:“我也希望你能被這個世界所愛。你或者的意義絕非去死,你可以花團錦簇、你可以活色生香。”
小張哥隻是笑了笑,卻並沒有說話。
隻不過第二天一大早,小馬就帶著小張哥去逛了街,其中買了三樣東西回來。
第一樣是一副平光眼鏡,傻大黑粗,看上去毫無特色。第二件是一枚戒指,材質為合金質,很酷很帥很牛批的樣子。第三件是一包特殊牌子的口香糖,這個味道很特彆,非常具有代表性。
接下來小馬就開始不斷的給小張哥灌輸關於身份錨定的概念。
三個物品就代表著三個身份的轉換,戴上眼鏡時,他就是個普通人,老實巴交不善言辭,但脾氣好容易相處,是個最普通最普通的二十來歲年輕人。
而戴上戒指時,他就是從諸子百家時一直傳承到現在的異人領袖,是代表著人類最高級彆戰鬥力的存在,威嚴、中正、堅毅。
隻有當他吃下那片口香糖時,他就會成為了那個天花板級的守護者,將試圖滲透進這個世界的恐怖力量隔絕在安全範圍之外的壁壘,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也沒有任何事情可以乾擾,是全能的神,是無敵的牆。
這三層身份互相獨立,不會互相乾擾,而之後隻需要給這三樣東西上設定好一個心理上的開關,隻有使用了這個東西才能夠使用相應的力量。
“就是說,隻有我掏出這個戒指的時候,就是聖主了?”
“對……也不對,你什麼時候都是聖主。對我們來說,難道你不掏出戒指我們就敢對著你罵娘嗎?”小馬笑著解釋道:“這個錨定是對你自己使用的,頭兒啊,你可是爽文大男主模板的人,但偏偏過得讓人心疼,這沒必要。所以說,從今天開始,你要逐漸適應和習慣新的人生,你不是說你最大的夢想就是被世界愛著嗎?你快樂了,不就是愛意的體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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