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的問題更加誅心。
“不足,幾率為百分之十二點九四。”
中年人低下了頭。
沉默。
良久的沉默後。
“我會儘快交接我的職務,然後接受心理學家的測評,如果我的行為中夾帶了私人情感因素,我願意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
中年男人嘴唇發苦地說道。
“你覺得我是在責怪你?”
老人嗤笑一聲。
不是在責怪我?
中年男人有些迷茫地看著老人。
“如果我沒猜錯,幾率的問題,是陳博士讓你這麼說的把?”
老人轉頭向中年男人問道。
“是。”
中年男人坦誠地回答道。
“他是在幫我,而不是在幫你。”
老人毫不忌諱地說道。
幫你?
中年男人有些迷惑。
“他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幾率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他的修辭方式針對的是會議廳內的其他人。”
老人見中年男人不解,非常無奈地解釋道。
“雖然陳博士的心理分析行為是由你的主觀想法導致的,但結果對我們有利無害,而且全程你並沒有因為感情因素做出真正的出格舉動,所以你是無罪的。”
“如果你按照原來的幾率上報,你反而可能成為真正的罪人。”
到底什麼意思?
中年人愈發迷惑。
“可能性,重要的不是概率的多少,而是可能性。”
老人並沒有任何不耐煩地解釋道。
“我們之前隻分析了花旗正常的常規反應而沒有具體分析到對方各個掌權者的性格以及曆史因素下民眾和政客們連鎖反應,所以覺得花旗瘋狂的可能性接近於0。”
“你帶來了新的可能性,所以舊的方案已經不值得依靠。”
老人非常認真地解讀著自己思考方式。
“我並非是害怕責任,也不是害怕成為罪人。”
“我們遲早走出那一步,墜落神壇的人也必將有最後的瘋狂,無非是或大或小。”
“但過程我們需要求穩,需要求到最穩。”
“因為我們身上不止有權力,還有責任!”
“我們不是普通的劍,普通的劍隻能傷人,不能守護。”
“我們也不是盾牌,盾牌雖能守護,但遲早百密一疏。”
“我們是雙刃劍。”
“每次高舉,不止是對敵人的考驗,同樣也是對我們自己,對國家的考驗...”
“算了,多的不說了,我已經說過太多次看東西不要隻看表麵。”
老人說到一半,似乎自己都嫌棄自己有點囉嗦,止住了話匣子。
“多謝祁老教誨!”
中間男人畢恭畢敬地感謝道。
“教誨?”
老人噗嗤一笑。
“如果你真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你就應該好好想想陳博士讓你模糊數據的作用是什麼、他是否值得信任、他的動機、和他是否算是有罪了。”
“算了,算了,這種事交給你我也不可能放心。”
老人揮手就要驅趕中年男人離開,結果手揮到一半又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終止了動作。
“對了,小陳。”
“你確定你要接的那個人方向更傾向我們的是把?”
老人眯著眼問道。
“是,他的秘密很多,而且根據開基的形勢來看,他極有可能在今夜過後,成為開基乃至於整個比利的二號人物。”
中年男人按照他目前了解到的狀況回答道。
“如果他死了,那就當我沒問。”
“他沒死,就把明晝計劃告訴他,告訴他我們是因為他停止了明晝計劃,讓他把人情認下。”
老人閉著眼,慢慢悠悠地說道。
“明白。”
中年男人點頭答應下來。
“心裡不準罵我老頭子心眼多。”
“你知道我是為了什麼。”
老人最後微笑著打趣道,中年男人尷尬地不知所措地離開。
年輕啊...
真好。
中年男人的背影消失後,老人身上的疲憊再也掩飾不住,一下子就差點體力不支趴倒在桌子上。
“祁老!您怎麼了?”
“醫生!醫生!”
大驚失色的秘書連忙將祁老扶了起來,一邊扶一邊呼叫醫生。
“沒必要,不用麻煩醫生。”
老人強撐著,在秘書擔憂的眼神中重新坐了起來。
他不是彆的,隻是心累。
親手放棄掉那誘人無比的希望,轉頭又為了一點蠅頭小利枉做小人,大起大落下,他是真的有些不堪重負。
那放棄的,可是......
“不是什麼大問題。”
“不是什麼大問題...”
老人輕輕重複著同一句話。
慢慢地。
總會。
好起來的.....
很客觀把?殘酷和溫柔並存。)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