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聽後也不生氣,而是掐著腰說:“這樣吧,你連叫我三聲奶奶,你這輩子的衣裳我都給你包了,我來買!行吧。”
“還有這好事兒?奶奶。”
“才一聲。”
豆芽仔起來,大叫道:‘奶奶!奶奶!奶奶!’
小萱馬上笑道:“乖孫兒,我話還沒說完你就叫,我給你買...那是不可能的!我騙你的!”
“XXXX!”
“趙萱萱!有種彆跑!”
“一天天淨胡鬨!你兩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一樣,給我回去!”
把頭在門口乘涼,直接將他兩攆回來了。
“雲峰,你也過來,我們開個會商量商量。”
我們幾個圍著坐下。
把頭說:“昨晚一個大活人就那麼死了,看來一點沒影響到你們,看你們還挺開心。”
小萱低下了頭,不敢言語。
豆芽仔道:“把頭,那老頭兒的死和我們沒關係,又不是我們害的,難道我們還得哭喪啊?”
把頭砰的一拍桌子,大聲道:“說的什麼話!那雕像是我借來的!人也是我王顯生請來的!昨晚人在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死了!怎麼就和我們沒關係了!”
豆芽仔支支吾吾道:“就算有關係,那也隻是合作關係,他又不是白幫咱們的,出了這種事兒誰都不願意看到,我們儘力救了,隻能說是意外。”
“小萱,你覺得呢?芽仔說的對。”
“把頭....我不知道,我都聽你的。”小萱回話說。
“雲峰,你怎麼想的?”
我直接說:“我和豆芽仔看法一致,雖然這樣顯的咱們不講情分了,但北派和南派之間本就沒有情分,乾這活兒有風險,誰都保證不了誰的安全。”
聽了我們三個的回答,把頭表情溫和了下來,他平靜道:“沒錯,你們說的很對,都記住了,解支鍋的死和我們沒關係,我已經聯係上他孫子,人大概後天早上到,雲峰,等後天你去碼頭接一接。”
我點頭說好。
豆芽仔說:“把頭,看天氣預報說今明兩天得有二十多度,倉庫又悶又熱,屍臭味兒咱們得注意,萬一引來房主就麻煩了,要不先挖個坑埋了,等接屍的人後天到了,咱們在刨出來。”
小萱點頭:“確實,從倉庫門口走過去能聞到一股子味道,關著門也擋不住,不過我不建議把人埋了,我覺得應該去買個大冰櫃,先凍起來。”
把頭點著煙,抽了一口。
我問他說:“把頭,你是不是把這裡買下來了?”
把頭問我怎麼會這麼想。
我分析說:“按常理來說,這麼長時間了,房主應該來看看咱們在這裡乾什麼,可這幾個月房主一次沒來過。”
把頭笑了笑,承認道:“沒錯,我一開始就把這裡買下來了,花了八萬五,原房主人早不在淳安了。”
“所以,你們幾個不要自己嚇自己,屍臭不用擔心,沒人會來這裡,更不會有人去倉庫。”
這就是把頭一貫風格,他乾的許多事兒不和我們講,隻有當我們意識到可能有問題了,把頭才說你們不用擔心,很久之前就解決了。
他剛才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是在試探我們,他是想告訴我們,解海平的死和我們沒關係,不論以後麵對誰的詢問,都必須咬死這一點。
我看了看手機說:“到飯點兒了,芽仔你去整些吃的,小萱你也去幫忙,看看是煮麵還是炒麵。”
支開他兩後,我在心裡醞釀了一番說辭。
我正要開口,把頭先一步問我:“雲峰,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了。”
“恩,我看到了把頭。”
“你想問什麼?”
我猶豫道:“豆芽仔說那天早上在山洞,你跟他說要是情況不對,可以丟雕像保命。”
“我是有這麼說,當時你去取氣瓶了,沒在。”
“把頭....解海平把那尊雕像看的很重!他的傳統觀念很重!如果雕像沒有丟,他很可能不會和我們北派合作,很可能他不會跟我們去那個水洞子。”
“沒錯,然後呢?”
“然後....我不知道。”
把頭將煙頭掐滅,起身走過來,用力拍了拍我肩膀說道:
“雲峰,這世上有一種局,不怕對方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必須裝作不知道,隻能選擇配合,因為我們目地一致,知不知道這叫什麼局。”
我搖頭。
把頭衝我說了四個字。
“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