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眼分魚....”
簡簡單單四個字,暗含的意思卻很深。
心中默念幾遍,我逐步理清了一些脈絡。
前段時間把頭總是有意支開我,就比如那次,他讓我一個人回去取氣瓶。
現在看來,那個身份不明,假裝要幫我搬東西的人就是把頭安插在那裡的,目地可能是看著我。
小萱很關心我,以往隻要我消失超過二十四個小時,她一定會電話打問我在哪裡,可最近一段時間小萱沒怎麼給我打過電話。
還有豆芽仔,魚哥。
魚哥消失了近一個月,這些應該都是把頭的有意安排。
也就是說,把頭早在兩個前就預料到了今日的情況。
把頭沒有選擇告訴我,而是暗中步步為營的安排,整個過程毫無破綻,一切看起來都那麼合理。
如果不是走到了這一步,我或許永遠不會得知背後真相。
漂子客露麵,潮生告訴我這些,顯然也是把頭授意了。
把頭目地隻有一個,就是讓我穩住心態,好讓我知道,他始終相信我。
因為把頭,此時我心中對江家的恐懼感減輕了不少。
“昨晚跟江家的人見麵,我說了卒坑源隻有一件金甲。”
潮生點頭:“好,這也是王把頭想達到的目的之一,你在不經意間將你掌握的假消息透露給了對方。
潮生衝我伸出三根手指:“現在我們分成三隊,王把頭負責暗中調查江家製定計劃,我和前輩負責下卒坑源撈寶,你一個人一隊。”
“我乾什麼?”
“你最擅長的是什麼?”潮生反問道。
“我擅長的很多。”
潮生皺眉道:“你擅長的是添亂和跑路。”
我有些不高興,心想你這叫什麼話?
“彆生氣,我這是在誇你,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像你一樣,你有自己的人脈,我們分工合作,挖出這個江家所有的秘密,不過這時候需防止對方狗急跳牆,利用你的人脈保護好自己,彆被滅口了,如果江家鬥不過王把頭,很可能會先對你下手。”
“把頭呢?我不在他身邊,誰來保護他?”
“這點無需擔心。”
潮生斬釘截鐵道:“就算江家的眼睛遍布整個千島湖,他們也找不到王把頭的藏身之地,何況他身邊還有一眾四川來的高手。”
“袍哥還在??”
潮生點頭。
我深呼吸,吃了一口魚肉。
此時,一旁的老張說道:“我現在還擔心一點,可得注意,這麼大批量的金器出世,稍懂行的人都能看出來是一批水坑所出,如果之後這批貨集中流向市場,可能引起白道注意。”
我看向他說:“我們這邊兒的渠道肯定沒問題,我們之前出過比金甲還厲害的東西。”
“哦?那金甲算是一級上吧?還有什麼東西比它還厲害?”
“不能說,保密。”
“比起資源來,你們南邊還是差了口氣兒,水洞子沉船出的東西再好也是流通物,隻是勝在量大,和真正墓出的貨性質不一樣。”
“這麼說起來,北邊那麼好,怎麼跑我們南邊來了?”
老張臉上輕鬆,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不服。
我說的是事實,但我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聊這個不太合適,於是我補充說:“我沒有看輕南派的意思,我想表達的觀點是,如今時代在變,北邊土貨資源雖好,但連年匱乏,南方水貨資源稍差,但量大管飽,一出就是一窩,我們最終目地都是發財,那是否應該擯棄南北不來往的舊觀念?就像我們這次一樣,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確實合作了。”
“不對不對,咱們幾個人不能代表南派北派,我和我叔能坐在這裡和你吃飯是因為解家的原因,潮生能幫你是因為他爺爺和你師傅有關係在,此事過後我們會分道揚鑣,將來如若你單獨找我們幫忙,我們不會出手,這些事兒你還是要分清楚的。”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老張微笑道:“兄弟你的這些想法太江湖化了,朋友?這幾天算是吧,過了這幾天就不一定了。”
我歎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