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邊的腳步聲,邱愛華扭頭看見是葉頌,黑著臉狠狠瞪了葉頌一眼。
“朱記工員早上好。”
葉頌無視邱愛華那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眼神,從嘴裡拔出啃了幾口的生紅薯,笑容滿麵地對著朱柳揮了揮手。
朱柳瞬間瞪圓了雙眼,見了鬼似的將葉頌盯著。
這位葉知青清高冷傲得很,以前從他跟前走過,若是沒什麼事,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彆說像這樣笑容滿麵地跟他打招呼了。
難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葉知青早上好,聽說葉知青要跟霍景川同誌結婚了?”
“是的,到時候給大家發喜糖。”
提到霍景川,葉頌笑得更開心了。
邱愛華盯著葉頌的臉,藏在黑框眼鏡下的雙眸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豔之色。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漂亮了?
想到葉頌馬上就要嫁給霍景川了,邱愛華眸子裡的驚豔之色瞬間消失,眼神充滿怨憤地將葉頌盯著,陰陽怪氣地開口:“嫁軍人是要政審的,葉知青還沒通過政審吧,現在提發喜糖有些言之過早吧。”
“我家世清白,奉公守法,過政審是遲早的事情。”
葉頌笑眯眯地將目光挪到邱愛華的身上,眼神富含深意地將邱愛華打量著。
邱愛華被她打量得渾身不自在。
“邱知青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的問題吧,看你這臉色蒼白,走路一瘸一拐的樣子,怕是醫書上說的腎虛了。”
“聽屯裡的老人說男人腎虛,問題可嚴重了,稍不注意,可能還會影響生育。”
朱柳也是男人,當然知道男人腎虛後是什麼樣子。
先前他沒往那方麵想,現在聽了葉頌這話,再仔細打量了邱愛華幾眼,覺得就是那麼一回事兒。
難怪邱愛華同誌剛才跟他說話時吱吱嗚嗚的,原來是腎虛了。
年紀輕輕,還沒成家就腎虛了,是個男人心裡都難受,更彆說邱知青這麼愛麵子的男人了。
“邱愛華同誌,葉知青說得對,腎虛對男人來說,可是一件大事,為了不影響你以後的生活,趕緊請天假去鎮上的衛生所抓幾服藥調理調理,這件事,我跟葉頌同誌會為你保密的。”
“請朱記工員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葉頌附和朱柳的話,一本正經地向朱柳保證。
邱愛華被她這話氣得嘴角都歪了。
這個女人就是篤定了他不會將昨晚的事情宣揚出去,並且會阻止知青點其他知青將昨晚的事情宣揚出去,才敢這麼幸災樂禍地當著朱柳的麵詆毀他腎虛。
可惡的女人!
邱愛華臉上斯斯文文地微笑著,心裡咬牙切齒恨不得咬斷葉頌那細嫩白皙的脖子。
“多謝朱記工員關心,我還能撐住,下了課,我再去衛生所不遲。”
被葉頌昨晚踹過的地方忽然一陣悶痛,邱愛華嘴角一抽,狠狠瞪了葉頌一眼後,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