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頌心裡想著景川哥哥,嘴上下意識喊了出來。
這一聲景川哥哥讓霍景川心跳亂了一下,半晌才回答:“......有。”
“家裡有老鼠嗎?我晚上還碗的時候,給你抓。”
“我人住在這裡,暫時沒發現老鼠。”
葉頌朝門口瞧了一眼。
老鼠夾不是用來防老鼠的,是用來防那些居心不良的。
霍景川今兒送了這麼多東西來,免不了有人要嫉妒眼紅。
明兒個一早,她跟霍景川一起回清遠市,這一去一回加上去部隊交資料,等政審的時間,起碼得四五天才能回磨盤屯,不把家裡布置好了,她如何能走得安心,就算有小白那隻肥貓守著,也得在門口安一套鼠夾。
“咱們倆明兒個一早不是要出發去清遠市嗎,沒個四五天的時間,恐怕回不來,我這屋裡擱了那麼糧食,又擱了你今兒送來的彩禮,家裡沒人,萬一跑了老鼠進來把東西糟蹋了怎麼辦,我就想著,臨走前,在屋裡安兩套鼠夾。”
“那晚上我給你弄兩套送來。”
趙秀梅端著一碗紅薯跟苞米麵熬的糊糊坐在自己那屋的門口,一邊心不在焉地往嘴裡扒,一邊留意著葉頌跟霍景川聊天。
等霍景川前腳離開,她後腳變了臉色,將手裡的粗陶碗往門檻前一擱,陰陽怪氣地開口:“有些人,真是不要臉啊,這還沒嫁過去呢,就兩次三番的將男人留在這個屋裡,大白天的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在裡麵乾什麼齷齪事。”
想著霍景川那雙鞋還有半隻沒做好,葉頌懶得搭理,準備回屋。
“年輕輕輕就這麼如饑似渴,真是不害臊......”
葉頌勾起嘴角,將邁進屋的那隻腳收了回來,轉身冷笑著走向了趙秀梅。
趙秀梅見她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心裡有些發怵。
“葉.....葉頌,你要做什麼?”
啪!
葉頌懶得回答,直接揚手一耳光招呼在了趙秀梅的臉上。
趙秀梅挨了一巴掌,懵了一下,然後一臉憤怒地從破木凳上起身,瘋了似的張牙舞爪撲向葉頌。
葉頌個子比她高,胳膊比她長,見她瘋狗一樣撲過來,率先伸手揪住了她胸前的一根麻花辮,用力一扯。
趙秀梅疼得立馬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葉頌用力一甩,將她甩開。
“趙秀梅,你昨晚在門口罵我,我顧念咱們同住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跟你一般見識,彆以為我是怕了你,往後若再讓我聽見你罵我,我還抽你大嘴巴子。”
葉頌拿出前世當殺豬匠時的狠辣,冷冷地警告趙秀梅。
踉蹌著後退,靠在泥牆上的趙秀梅被她凶惡的眼神嚇得身子抖了抖。
“葉頌,你昨兒晚上踢了邱愛華通知,今兒中午打了我,你就不怕我跑去大隊長麵前告你一狀嗎。”
現在是中午飯點,大家都在。
邱愛華端著一碗苞米麵跟紅薯熬的糊糊蹲在灶台旁吃。
自從跟葉頌分開煮後,他已經接連吃了兩頓紅薯苞米麵熬的糊糊了,晚上躺被窩裡放個屁都是苞米紅薯糊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