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愛華一臉紅豔豔的抓痕,其中一道抓痕從腮幫子延伸到了喉結處,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李蘭英左邊臉頰一個明顯的巴掌印,臉頰微微浮腫。
很明顯,這兩口子剛剛乾了一架。
難道是邱愛華滿足不了李蘭英,李蘭英心裡不上不下,一怒之下抓傷了邱愛華。
邱愛華惱羞成怒,給了李蘭英一個大耳刮子。
打量著兩人,葉頌瞬間腦補了一出大戲。
“這......這是邱知青跟李知青?”
葉頌打量完兩人後,一驚一乍地開口。
“邱知青,你的臉怎麼被人抓成這樣了?李知青,你的臉怎麼腫成這樣了?”
“大隊長,張書記,我跟景川哥不是大夫,邱知青跟李知青受傷,二位找我們夫婦倆來傳達室起不到任何作用啊。”
葉頌一驚一乍的樣子,看得霍景川跟葉城不約而同地傻眼,尤其是葉城,完全被她毫無表演痕跡的演技給驚到了。
要是葉頌晚出生十幾年,將來去學表演,就這演技,一定能問鼎影後。
“葉頌,你彆裝傻充愣了。”
李蘭英捂著浮腫的半邊臉頰,雙眼惡狠狠地將葉頌盯著。
今兒早上,她跟邱愛華在房裡乾了一架,她抓花了邱愛華的臉,邱愛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扯掉了她一縷頭發,她原本不想陪著邱愛華這沒用的來傳達室,可轉念一想,邱愛華那張嘴能說會道,萬一證實了昨夜下黑手的人是霍景川,她豈不是可以趁機問霍景川葉頌要醫藥費了。
想到霍景川之前送給葉頌的那些聘禮,李蘭英眼饞得不行。
邱愛華這個沒用的,不僅那方麵不頂用,還窮得褲衩都破洞漏風,從領證到現在,半毛錢的聘禮都沒給過她,如今還吃她的喝她的,一頓飯沒有滿滿兩大碗還吃不飽,跟個飯桶似的,再不想辦法搞點錢糧,她都要吃不起飯了。
“昨兒晚上,我男人起夜時被人下了黑手,一隻蛇皮口袋給他兜頭罩住,將他拖到知青點外一頓拳打腳踢,葉頌,你彆說你不清楚這件事,這段時間,我男人隻得罪過你。”
李蘭英說著,從長板凳上起身,伸手指著葉頌的鼻子,氣勢咄咄逼人。
葉頌身材嬌小,被她伸手指著鼻子,顯得可憐楚楚。
霍景川見小嬌妻被人指著鼻子欺負,眉頭一皺,正要上前維護,葉頌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迅速地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對付李蘭英這種潑婦,硬碰硬討不到好,得使巧勁兒。
“李知青,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懷疑我下黑手傷了邱知青?”
葉頌眨了眨眼,雙眼迅速地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臉被人冤枉的委屈表情。
“邱知青幾次沒糧吃飯,都是我借錢借糧給邱知青,若不是我結婚,急需要籌錢買房,恐怕我到現在還沒找邱知青還錢還糧,我拿你們夫妻倆當一同下鄉的好同誌,你竟然懷疑我對你們下黑手。”
葉頌眼尾紅紅的,說著轉身撲進了霍景川的懷裡。
霍景川十分配合地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粗糙的大手順著她頭上的蜈蚣辮輕輕撫摸。
“頌頌,彆哭,我知道你的為人。”
“景川哥,我好難過。”
一旁的葉城看著抱在一起的夫婦倆,一陣目瞪口呆。
這還是他那個剛正不阿的姐夫嗎。
這畫風絕對是被葉頌給帶歪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