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
像一把利刃狠狠戳中秦玉的痛處。
秦玉氣得紅著雙眼惡狠狠瞪著葉頌。
“賤人,你跟霍秀芽一樣賤......”
“啪!”
葉頌揚手一耳光落在秦玉的臉上,秦玉歇斯底裡的罵聲戛然而止。
“啪!”
葉頌覺得不解氣,又給她另一邊臉來了一耳光。
罵她一句兩句,她倒是可以忍受,秀芽還是個孩子,這個女人作為秀芽的老師,竟然罵秀芽賤人,她絕對不會慣著這個女人。
“你......你敢打我。”
秦玉怎麼也想不到,葉頌敢在教師宿舍裡對她動手。
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痛感讓她清醒的認識到,葉頌不僅動手了,還接連給了她兩個大嘴巴。
她瞪圓了雙眸,不敢置信地將葉頌盯著。
“我是人民教師,你竟敢打人民教師。”
“你犯賤,欠抽。”
“人民教師怎麼了,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呢。”
葉頌說著,從上衣兜裡取出一張洗得發白的帕子,當著秦玉的麵用那帕子擦拭自己的手。
秦玉被她擦手的動作氣得牙齒顫抖。
“賤......”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尚未消失,秦玉驚恐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改口繼續說:“你就不怕我去學校告你,去教育局告你,去派出所告你麼。”
“你去啊。”
葉頌挑了挑眉,神態輕鬆,一點都不怕秦玉去找人告狀。
她剛才抽秦玉那兩下用的是巧勁兒,能夠叫秦玉雙頰火辣辣的痛,但又不會在秦玉臉上留下巴掌印。
見她絲毫不慌,秦玉轉身拿起書桌上的鏡子,將自己的臉對著鏡子一照。
見自己的雙頰隻有些微微泛紅,就像抹了胭脂似的,並沒有半點巴掌印,秦玉一氣之下將鏡子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好端端的一麵梳妝鏡被摔得四分五裂。
“就算盧劍鋒不喜歡我,霍秀芽也不會有機會的。”
“那丫頭還沒滿十四吧,盧劍鋒可是年長她整整九歲,就算盧劍鋒能等那丫頭,盧老將軍跟陳雲錦同誌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兒子二十多不娶。”
想到自己得不到的男人,霍秀芽也得不到,秦玉心裡稍微舒坦了一些。
葉頌覺得這個女人真可笑,於是輕輕勾了一下嘴角。
“就算我家秀芽沒有機會,但在盧劍鋒同誌的心裡,我家秀芽就是一個特彆的存在,他會一輩子將我家秀芽當成妹子,關心我家秀芽,不像秦老師你,盧劍鋒同誌可是正眼都不瞧你呢。”
“還有一點,秦玉老師你說錯了,盧劍鋒同誌從小叛逆,是一個十分有主見的男人,若是他自己不願意娶妻,就算是盧老將軍跟陳雲錦同誌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恐怕也會無動於衷。”
“所以,隻要我家秀芽在盧劍鋒同誌心裡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我家秀芽就是有機會的。”
葉頌這兩句話一出,徹底擊碎了秦玉心裡的期待。
“賤人,你胡說八道,你給我閉嘴。”
她忽然麵目猙獰地對著葉頌怒吼,接著彎腰拾起一塊尖銳的鏡片,手握鏡片刺向葉頌雪白細嫩的脖子。
葉頌動作敏捷地往後退了一步,身子一歪,秦玉刺空,由於慣性的作用身子撲向鐵架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