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師,距離話劇正式上場還有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
葉頌抓緊時間跟陳雲錦排練了兩遍,然後匆匆忙忙地換裝,梳妝。
六點五十五分,終於都搞妥當了。
演出大廳已經滿座幾百觀眾,十分熱鬨。
換好裝的葉頌跟陳雲錦以及文工團的一群小姑娘在後台等著上場,隱隱約約聽到從演出大廳傳來的聲音,有些想探頭出去看看。
“頌頌,彆緊張。”
她扭動了兩下脖子,陳雲錦以為她是頭一次上台,心裡感到緊張,慌忙用鼓勵的語氣安慰。
“剛才排練的兩遍,動作,台詞,你都做得很好,你隻要按照剛才排練的發揮就行,彆太緊張了。”
“嗯。”
葉頌順著陳雲錦的囑咐點頭,怕陳雲錦再誤會自己緊張,從而有心理壓力,葉頌趕緊乖乖站好。
“同誌,這位女同誌,你擋著道兒了。”
下課之後,秦玉回寢室將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後,抱著一束鮮花急匆匆地趕來話劇院就見霍家幾口人跟盧老太太,盧雲飛父子三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霍秀芽左邊坐著盧老太太,右邊坐著盧劍鋒,被盧老太太跟盧劍鋒眾星捧月一般,秦玉頓時氣得抱著鮮花愣站在過道上。
有人不滿地抗議,秦玉這才從憤怒中回過神來,收起怒容,換上笑臉朝著盧老太太跟盧雲飛走了過去。
“盧奶奶。”
“盧將軍。”
“盧排長,盧老師,你們都在啊。”
秦玉無視霍家幾口,笑容滿麵地跟盧家人打招呼,嫌貧愛富,捧高踩低,再明顯不過了。
“今晚這出話劇是我媽親自編排,親自參演的,我們一家都在這裡,這很奇怪嗎。”
盧海軍餘光在秦玉身上一掃,眼中劃過一絲明顯的不喜。
“是是是,作為家人,你們應該來為伯母捧場。”
盧海軍一句話,秦玉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為了維持自己那一臉僵硬的笑容,她嘴角使勁地往上揚,隨著她嘴角上揚的動作,一些白色的細粉從她臉上嘩嘩下掉。
“秦老師,你出門看話劇表演,怎麼還往臉上抹麵粉啊。”
霍秀芽看著掉在秦玉呢子大衣衣領上的白色粉末,皺著眉頭有些心疼。
“秦老師,麵粉可金貴了,生產隊為了得到麵粉,首先要翻地,再是播種,澆水,施肥,除草,收割,磨麵,經過這麼多道工序,才能得到麵粉,若是遇到災荒年月,還可能會顆粒無收。”
“哈哈哈。”
盧劍鋒被小妮子這番話給逗樂了,實在沒憋住,笑出了聲。
就連盧雲飛跟盧老太太也跟著微微笑了笑。
盧老太太拍了拍霍秀芽的肩膀,看霍秀芽的眼神越發和藹喜愛了。
“你這丫頭,真是個開心果。”
“海軍,這丫頭是你們班上的學生吧。”
盧老太太目光帶著詢問地看向盧海軍。
盧海軍順著盧老太太的問話回答。
“是的,奶奶。”
“那放假的時候,帶這小丫頭來家裡玩。”
“好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