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蘇瓷的後腦勺重重撞在青銅鼎底部,嗡嗡地回響,震得耳朵生疼。
整個人都摔懵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緊接著,身上一重,嘴被人狠狠咬住。
哢嗤!
都咬破了,疼得她全身一顫。
她被壓了個結結實實,隻剩下兩隻手還能掙紮一下,推也推不動,隻好去抓蕭君楚肩頭的皇袍
很快,她兩隻礙事的手也被擰住,舉過頭頂,被他一隻大手輕易拘在一處。
完蛋了啊!
蘇瓷忽然想起一件事,書裡曾經交代過,這瘋批皇帝是被狼養大的,曾經吃過人肉,後來為了登基,逼死先帝,剮了手足,還把所有兄弟的親眷,一個一個,全都從城樓上扔下去取樂。
他現在不會是想吃了她攢勁兒吧!!!
身上,蕭君楚含著蘇瓷被咬破的下唇,閉著眼,用力吮吸,眼見著好運氣正一滴一滴被吸過來。
雖然又慢又少,但是聊勝於無,隻要待會兒跳崖時,能抓住崖下那棵歪脖老樹就夠了。
偏巧,蘇瓷這渣女,因為常年食花喝露水,身上和血液中有種專門誘惑男人的暗香,他被那香味撩動得有些血脈噴張,就又狠狠咬了一下,疼得身底下的人哭了一樣的哼唧,整個又抽了一下,卻完全掙紮不得,分外惹得人想要淩虐。
終於,外麵的祭祀似乎已經開始,有人正在作法,青銅鼎下的溫度開始升高。
很快,上麵的蓋子被推開一角,有人要灌注藥水下來,機會來了!
“走!”
伏在蘇瓷身上的蕭君楚,如蓄勢了許久的箭,猛地抓了她,悍然躍起,撞翻青銅鼎,按照前世的記憶,少走了一條彎路,提前避開三處攻擊,居然比上一次早了十七步,提前從絕頂之上,一躍而下!
“啊——!”
女人的尖叫聲,帶著拐彎,喊破了音,隨著漆黑的皇袍,直直落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而蘇瓷跟蕭君楚,則死死抱在一起,掛在了斷崖下探出的一株歪脖子老樹上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在一秒鐘之內,一手拎著她,又另一隻手扯下皇袍,裹了截樹枝丟下去的,她完全沒看到。
她已經嚇瘋了。
如果早知道,被瘋批皇帝從鼎裡帶出來會跳崖,她剛才說什麼都不會親他!
現在初吻沒了,嘴也快要被咬掉了,還蹦極一樣掛在萬丈深淵之上!
有沒有團隊合作精神啊!
做什麼事之前,能不能先商量一下啊!!!
蕭君楚一隻手牢牢抓著樹乾,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垂著眼簾,涼涼看了一眼被他用手臂夾著的蘇瓷。
按計劃,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沒用了。
可他剛動了拋棄她的心,不用閉眼,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日晷上,剛剛充滿子時的運勢,正在瘋狂震顫著開始急速遞減,眼看清零。
蕭君楚飛快打消弄死蘇瓷的念頭,手借著老樹枯枝之力,再次淩空翻身躍起,帶著她一道,輕飄飄躍上斷崖的一塊凸起下麵,穩穩橫著雙腳,站在僅容一隻鞋子寬窄的一溜兒岩石上。
頭頂上麵的凸起,剛好將兩個人身形擋住。
蕭君楚反手摳住頭頂後方的岩縫,另一隻手將蘇瓷用力往身上用力一按,兩個人摞在一起,四隻腳交錯,如一隻八條腿的壁虎,緊緊貼在了石壁上。
蘇瓷被擠得吭哧一聲。
低頭看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