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被重重丟在落葉深處,淩亂衣衫之下的肌膚,不似之前在幽暗密室中那樣冷白,而是像羊脂一樣,仿佛稍稍用力一揉一捏,便能在掌中化開。
可是,蕭君楚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反正,這女人命中注定是他的食物。
上輩子是,這輩子還是!
她身上的暗香,如一劑天然的銷魂蝕骨的藥。
他壓住,撕衣裳,扯腰帶,強行分開腿,擠扁她,恨恨用唇齒堵住她嗷嗷叫的嘴!
閉眼,金色的好運,如一串露珠一樣,順著一根極細的線,正顫顫巍巍,極不情願地,被迫向他這一頭滾來。
可是這個時候……
蕭君楚卻身子一滯。
等等。
怎麼回事?
蘇瓷日晷上的運勢,要用三個時辰的量,才能充滿他一個時辰。
之前在斷崖上時,他分明看到她的運勢已經被吸剩一半,此時為何又滿成一個圓了?
難道她的好運氣是可以源源不斷生長出來的?
一瞬間的遲疑。
蕭君楚放嘴,卻不放人。
蘇瓷雖然眼下被逐出師門,可難保將來闕浮生那個老不死的不會回心轉意。
若是一直強行拘著她,將來老不死的找上門來,勢必十分麻煩!
該如何妥善處置呢?
他眸光在樹影深處,陰鷙地盯著被揉得如掐壞的花苞般的人,眼中剛剛燃起的一抹情欲,漠然褪去,隻剩下老謀深算。
蘇瓷一但兩手得空,立刻倉惶地想用被撕得稀爛的衣裳把自己包起來,卻顧得了這一頭,顧不了那一頭,無比狼狽。
再看著蕭君楚這瘋子,大模大樣坐在她身上,衣領已經被扯到胸膛之下,半露著胸膛上血肉模糊的猙獰傷口,雖然瞪著她,卻目光虛浮,似是正凝神思慮著什麼。
他就像一頭受傷的狼,擒了隻兔子,卻並沒有什麼食欲,隻顧用爪子摁著,想自己的事。
蘇瓷忽然就哭出聲兒了。
她從小是給爸爸媽媽捧在手心長大的,好不容易十幾年的考試都熬過來了,去了大城市上大學,現在卻要以一個聲名狼藉的壞女人的身份,遭受這樣屈辱的對待,說不定,很快就要被這個瘋子羞辱折磨而死!
兩行不甘心的眼淚,不爭氣地滾了下來。
接著,一根冰涼的手指,探到她眼角,接住了淚珠。
蕭君楚將指尖送到眼前細看。
林中稀疏的光,將淚珠映得晶瑩剔透。
蘇瓷這個蠢貨,在地牢裡被他用鎖鏈綁起來時都沒哭過,她依然還在用自己的姿色做賭,迷一樣的自信,以為憑自己的美貌,就可以收服任何一個男人。
可惜她越是強行克製著恐懼,在他麵前賣弄造作,蕭君楚就越是膈應,隻想慢慢剝了她的皮,放乾她的血,好好聽聽她真實的慘叫聲。
可現在,他還沒怎麼樣呢,她竟然就哭了?還哭得如此又委屈又零碎兒。
哭得迫使蕭君楚殘存的那一丁點良心,不由得自問一下:
朕真的欺負人了……?
麻煩!
你既然哭,那朕就哄一哄,左右不過是你要活命,而朕要你活!
他眸中,暗光一閃,忽然起身,從蘇瓷身上跨過,以一種極其從容優雅的姿勢,將外袍褪下。
小麥色的強悍臂膀裸露出來,尺許長的猙獰恐怖的傷口滲出的血,蜿蜒到腹肌處,綢緞的褲子尚未乾透,低低掛在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