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蘇瓷的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兒,疼得想跳腳,卻不敢亂動。
感覺自己不是在被這瘋批啃嘴,而是在被他吸腦子。
“哎呀,你看我哥哥他……”河邊大石頭那兒,少女氣得跺腳。
“琅琊,回避吧。”巫醫將她掰轉過去,背對那倆人。
其他狼奴,依然跪著嶙峋的鵝卵石上,將腦袋埋得更低。
蕭君楚這次有自己人在身邊,啃得漫長而從容,一心隻專注於他的運勢如何增長,並不管會有什麼彆的反應。
他毒發這一會兒功夫,已經被折磨得如行屍走肉,現在抱著蘇瓷吸到了好運,居然可以奇跡般地與體內的毒性相抗衡了。
直到日晷上的第二個時辰金色運勢將滿,他才終於啃得沒那麼凶猛。
蘇瓷的日晷,要消耗三個時辰,才能填滿他一個時辰,讓他不得不小心存著。
而周圍的這些人,他剛才已經一一看過了,並不見頭頂有什麼運勢。
為什麼隻有蘇瓷的運氣可以與他共享?
大概是因為他上輩子將她整個人都吃掉了,所以,兩個人已經融為一體。
等到整個人都重新活過來了,蕭君楚開始秋後算賬。
“瓷兒啊,你今後若是敢再跑,朕就將你的腳趾頭,一根一根親手揪下來喂狼!”
他依舊閉著眼,嗓音極低,不知為何,有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喘息不平和黯啞,說完,又晃著頭,用力將唇在她嘴上摩挲了一下。
含混而纏.綿,“然後是手指頭!”
“然後……,是身上的每一塊肉!”
之後,總算放開她,睜開眼,將額頭與她額頭抵在一處。
“總之,你哪裡彈,哪裡軟,朕全都知道。”
他上輩子,在崖底生不如死,不人不鬼的那半個月,可是一口一口,認真地把她吃完的。
“記住,不要再耍什麼花樣!朕從來不嚇唬人。”
說著,又狠狠咬了蘇瓷的臉蛋兒一口,留下一圈兒牙印兒,比琅琊臉上那朵花還大!
嗚~?
兩人身邊,探出一隻巨大的狼腦袋。
銀色的巨狼是在場諸位裡唯一不識相的,它坐下來跟蘇瓷差不多高,不知何時杵在了兩人之間,喉嚨裡大狗子一樣哼唧一聲,歪著巨大的腦袋,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
蘇瓷書穿以來,就一直在坐雲霄飛車,不但身體又累又餓,神經也已早就繃到極限,此刻被蕭君楚又啃又嚇,眼珠兒再順著聲音,緩緩轉過去,剛好對上巨狼透著血腥味的大嘴,裡麵露出微黃的獠牙,就近在眼前。
瘋皇的殘暴,現在已經不是書上寫的那些一帶而過的隱晦橋段了,而是活生生糊在眼前。
她當下一口氣沒上來,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蕭君楚:……
他手臂順勢將軟綿綿的身子撈住,另一手將巨狼的大腦袋按下去,十分寵溺地華麗甩鍋,“銀子啊,看你把朕的人嚇得!”
嗚~!
銀狼趴在地上,嘴巴不情願地搭在兩隻前爪上,眨巴眼,委屈屈。
蘇瓷昏睡了許久,迷迷糊糊中,隱約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帶著細細的鱗片,從她胸口向脖頸遊走。
她腦子沉,忘了自己在哪裡,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候,隻憑著身體本能,抬手!夾出來!掐!
那冰涼的東西,忽地就消停了。
緊接著,便是女人一聲刺耳尖叫!
“啊——!你殺了我的小青青!”
蘇瓷終於被吵醒,眼皮挑開一條縫,頭頂的天已經黑了。
她正躺在一塊大石頭上,身下墊著熱乎乎的獸皮墊子。
麵前,一個滿身花裡胡哨,綴滿叮叮當當珠寶石頭和獸牙的異族女人,臉上一朵小花刺青,正對著她跳腳!
蘇瓷茫然。
她還是有點緩不過來。
不知身在何處,想不起這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