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
笨蛋,想什麼呢?
“……”蘇瓷鬆了口氣,把手收回來,保持在頭頂給他順毛,一下,又一下,越擼越順手。
蕭君楚將頭抵在她懷中,一動不動,不一會兒,竟然有些沉。
他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她身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極是放鬆,是他生平從未有過的享受。
狼養大的孩子,從一生下來,就沒有被抱過,到底有多渴望與人親近,蘇瓷不會懂。
她隻覺得,現在懷裡抱著的蕭君楚,實在是太好摸了!頭發滑得不要不要的,大狗一樣乖地依偎著她,溫順地享受她的撫摸。
就差沒喉嚨裡發出撒嬌的嗚嗚聲了。
誰說這孩子是瘋皇?是暴君?是狼妖?站出來!……,就是這顆大狗頭放的地方有點尷尬。
不過,沒關係,這麼純潔的時刻,人與狗之間實現了跨越物種的友誼。
不要想多,想多就是你汙……嗯!
……
蕭君楚沉迷了一會兒,眸子裡重新恢複了清明,坐直身子。
蘇瓷抱了他半天,也不敢亂動,腰都站疼了,可得好好揉揉。
可蕭君楚翻臉無情,“出去。”
他不看她,沉著臉色,披散著長發,繼續忙他的。
換了哪個帝王,給人看到最軟弱的一麵,都會動了殺人滅口的心。
蘇瓷擼狗擼了個寂寞,心裡罵了他一萬八千字,丟下一個“哦”,轉身要走。
“記得出去做善事,一直做到天黑之前回來,琅琊會給你記賬。”
他還沒忘之前安排的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
“……哦!!!”
蘇瓷挑高了聲音,以示抗議。
“還有,晚上自己去東廂睡,不要總給人搬。”
“……?哦……”這句蘇瓷沒太聽懂,不知道碧海潮生樓裡,半夜總把客人搬來搬去,是什麼規矩。
做好事的任務也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
太平盛世,百姓安居樂業,哪裡有那麼多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事兒給你乾呢。
蘇瓷跟琅琊溜達了幾條街,除了幫叫花子打跑了一條狗,替去茅廁的賣菜大嫂看了會兒孩子,就無事可做。
她坐在路邊思考。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既讓蕭君楚滿意,自己又不用滿大街折騰呢?
琅琊說,她皇帝哥哥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好事做得越多越好。
蘇瓷看到一個拄著拐杖經過路口的老太太,眼睛一亮。
她跳過去,“阿婆,過馬路啊?我扶你。”
“啊?”老婆婆沒見過提這種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