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騰地坐起來,掀開帳子,透口氣。
瘋了!
今天晚上都是在乾什麼?
又不想跟她生崽子,這是在乾什麼!!!
他果斷下床,出去宮院裡透氣,驚醒了睡在屋外門口的瑪瑙。
她麻利爬起來,低頭跪好。
蕭君楚兩腳開立,叉腰,站在星空下把自己褲襠晾涼。
他腦子裡,忽然想起個很嚴重的問題。
蘇瓷這裡,連個正經把門的都沒有。
蕭君楚能自由出入,謝無極也可以。
蕭君楚能自由爬床,謝無極也可以。
那包子晚上睡得跟死豬一樣。
剛剛被誰親了抱了都不知道。
怎麼辦呢?
他的目光,落在瑪瑙頭上。
……
第二天,蘇瓷起床,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習慣性地在枕頭邊找包子。
可看看床帳,和空落落的另一側,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不在碧海潮生樓了。
但是,明明記得昨晚睡在廳裡榻上的,怎麼又回來了?
她起身,抓了抓頭發,下床。
蕭君楚也不見了。
不見了好,省得時刻提著腦袋過日子。
房中已經有打好的熱水,瑪瑙並未來伺候。
她自己浣洗完畢,坐在妝台前,琢磨著該怎麼梳頭。
之前在蕭君楚那裡,是有宮裡抓去的梳頭太監的。
現在,卻沒人幫忙了。
這麼長的頭發,她都理不清。
正拿著篦子無所適從,門開了,鏡中映出瑪瑙衣裙。
她端了早飯,手都不回,啪地一聲,回腳麻利踢了門,又將早飯放在桌上,咣朗一聲,之後走了過來。
蘇瓷想。
北地雪域的女奴,果然都勁兒大。
“內個,你……,能再幫我梳一下頭嗎?”蘇瓷客客氣氣地問,昨天就是瑪瑙梳的,還挺好。
瑪瑙就站在她身後接過篦子,兩手攏了她水一樣又軟又滑的長發,在手中擺弄了半天,之後俯身下來。
忽然發出蕭君楚的聲音:“你想要什麼樣兒的?”
“嗷!”
蘇瓷都差點跳起來了,又被摁了回去。
鏡中,她肩頭,映出他的臉,雙狼一樣的暗黑係眸子,還有,塗了緋色胭脂的唇!
胭脂!
蘇瓷的眼睛,叮地睜地兩個那麼大!
噗哈哈哈哈哈哈!
“瘋批你為什麼扮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蘇瓷當場笑翻了!
難怪給她派了個那麼高,那麼黑,那麼硬朗,嗓子那麼像男人的女奴,原來是為了給自己當替身!
笑死了!笑死了!
哈哈哈哈!
她又忘了蕭君楚是個皇帝,毫不客氣地抓了抓他胸.前鼓起來的那兩塊。
“包子還是饅頭?”
蕭君楚一本正經將她的手拍開,端了端胸口的饅頭,“你以為像你一樣肉餡兒的?快說,梳什麼樣的?今天你還有正經事。”
為什麼我是肉餡兒的?
蘇瓷沒領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