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麵的蕙蘭聽見她醒了,就開始指揮宮人開始窸窸窣窣的忙碌起來。
紫宸殿的鐵籠打開,一隊隊宮人訓練有素,魚貫而入,有人服侍浣洗,有人伺候梳妝,有人準備更衣,有人布置早膳。
蕙蘭整理龍床時,將床褥上的碎褶撫平時,略略遲疑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正在穿衣裳的蘇瓷。
難怪天天睡在紫宸殿,卻一直沒抬名分。
這也睡得太素了……
皇上莫不是不行?
聽說,越是暴戾的男人,越是某方麵有問題,因為沒地方發泄……
蘇瓷赤腳站在地毯上,忽然被這麼多人伺候,特彆不好意思,手腳都不知該放在哪裡。
她又不能說話,很多事與其比比劃劃的婉拒,不如就那麼受著了。
於是就乖乖地像個布娃娃一樣,任由宮人打點。
此時日上三竿,陽光從窗外的鐵柵欄投入奢靡寢殿,讓這宮殿看起來像個巨大奢華的金色囚籠。
可是,蘇瓷對此並不太介意,也沒有感受到很多被囚禁折辱的意思。
她本就沒什麼傲骨,又慫又佛係,更沒有白月薇那種大女主的強烈自尊和淩厲氣質。
她從一開始看這本書,就對蕭君楚這種近乎於變態偏執的瘋狂有點著迷。
若是不被嚇著,不被他弄疼,偶爾看看鐵籠囚禁這種pay,也挺吃的。
就是明明答應了拿到玉璽就恢複自由這件事,在心裡不服氣,總是要找蕭君楚說清楚的。
答應了的事,也拚了命替他做到了,現在欺負她不能說話,就扭頭不認賬!
拉過鉤的誓言,都喂狗了?
她這邊剛剛梳妝妥當準備吃飯,重華就過來了。
蘇瓷眼睛一亮,放下筷子,迎了過去。
【瘋批呢?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重華何等心思,一看就明白是心急見皇上。
“蘇姑娘,天沒亮時,有人查到了白月薇的落腳點,皇上親自帶兵去抓人。但是又惦記著姑娘醒來心裡沒著落,便特意命我告知。”
他其實想說,白月薇是被月刀衛救走的,而月刀衛終究還是衛九泠的人。
所以,白月薇在哪裡,衛九泠就應該在哪裡。
皇上開始積極地去抓衛九泠,便是昨晚勸諫的話起了作用,他已經開始願意為了蘇瓷,好好關注自己的身體健康了。
可是,這麼複雜的事情,一言半語說不清楚,索性,也不多說。
皇上的心意,該由她自己體會,自己想明白。
【去抓白月薇了啊,那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蘇瓷神情有點寥落,放她自由的事,還要拖上一拖。
重華以為蘇瓷在為一大早就不見了皇上,不開心了。
便在心裡笑:到底還是小女孩。
“姑娘耐心點,皇上說,晚上一定回來同你一道用晚膳。”
蘇瓷點頭。
重華還不放心,繼續勸,“姑娘今後,還當想開點,皇帝始終是皇帝……”
所以,脾氣大一點,說話凶一點,不要太往心裡去。
蘇瓷再點頭,神情更加黯淡。
是啊,皇帝就可以說話不算數……
她神色越來越不好看,重華驚覺。
糟了,可能把話說過了,讓小姑娘多心了。
於是腦子轉得飛快,又連滾帶爬地堵窟窿。
“但是!蘇姑娘,我說的那都是彆的皇帝!咱們皇上,對姑娘,是絕對不一樣的!”
蘇瓷尷尬笑笑。
【你家皇帝比彆家書裡的皇帝,人品更爛。】
重華見不好哄了,索性祭出殺手鐧。
“姑娘若是不信,可以隨便找個人問問。冷宮大火那晚,姑娘燒得不省人事,皇上不顧自身安危,親自抱著姑娘在冰水中浸了整整一個晚上,差點把身子骨都給冰壞了。”
蘇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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