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一樣的皮膚,竹一樣的骨節。
哥哥的手,她也從小拉到大的,可為什麼今日才知道,原來男人的手,還可以這樣秀氣而不娘炮。
琅琊的脈,狂跳的如天雷撞地火,整個人麻麻的,腦子蒙蒙的。
闕浮生修長的雙眉,則漸漸蹙起。
良久,才收了手。
“公主內功深厚,如此故意紊亂內息,是想與闕某開玩笑?”
他聲色冷冷。
略帶慍意。
什麼踏馬脈,亂成馬蜂窩!
蕭君楚:???
他偏了頭,看向他妹。
他妹:……
“不過……”
闕浮生忽然又接著道:“公主體內的血疫之毒,當屬初代,十分蠻橫,與連城附近的大不相同,又有另一副藥物壓製,雖然不至於即刻發作,但時日一久,必成大患。”
官城錦侍立在一旁,狹長又漂亮的眼睛瞧瞧這個,瞧瞧那個。
心裡暗笑。
師尊看了那麼多病人了,哪個母的被診脈時不是一顆心亂跳?
若你亂跳,師尊就看不出所以然,那可就不是驚鴻巔不老神仙了。
琅琊也是一陣激動,跟蘇瓷一樣花癡心泛濫,就差沒有將雙手捧在胸.前。
神仙就是神仙啊!
心亂跳成那樣,都一摸就摸明白了。
“浮生先生可有祛毒的辦法?”她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句正經話。
“沒有。”闕浮生冷漠,果斷回答。
琅琊:……
蕭君楚依然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坐得穩,“那麼,先生打算怎麼醫?”
事情,總算說到了關鍵。
闕浮生轉身,麵對他,鄭重道:“醫治公主,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與陛下,約法三章,務必遵守。
“講。”
“其一,我的醫治之法,沒有成法。換句話說,隻能試,不知皇上敢不敢?”
沒等蕭君楚開口,琅琊搶著一口答應,“我敢!”
蕭君楚白了她一眼,沒出息。
“其二呢?”
這樣,便是順著妹妹,默許了。
闕浮生接著道:“其二,若是醫活自是最好,但若醫死了,皇上痛失至親,不得歸罪於我,也不得遷怒任何人。”
他倒是對蕭君楚的脾性摸得透徹。
蕭君楚搭在扶手上的手,戴著黑色的軟皮手套,動了動手指,有些不悅,草草應付答應了。
“朕依你。說其三。”
反正,朕向來說話不算數。
闕浮生這一次,略略遲疑了一下。
“其三,闕某若醫好了公主,皇上……,當放了小徒,還她自由身。到時,她若願意留在皇上身邊,自是她的選擇,可萬一她不願,我便要帶她回驚鴻巔,希望屆時,陛下能信守承諾,永世不犯昆侖山半步。”
討厭!
蕭君楚眼簾一翻。
特彆討厭彆人跟他講條件。
更討厭彆人拿至親至愛威脅他。
最討厭彆人惦記他的蘇包子!!
他咬了咬口中腮邊的肉,漫不經心道:“好啊,浮生先生先醫得好再說。”
到時候,不管是哄,還是嚇,隻要蘇包子自己願意留下來,這一條,便不作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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