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聽說她竟然是個公主,心生羨慕。
“哦……,原來是位公主呀,快請坐。”
她打心眼兒裡覺得,雕檀生得真的如皓月明珠一般,一點架子都沒有,頓時連目光也有些仰慕了。
麵前這位,比起琅琊那個爺們一樣半路出家的長公主來說,算是真正的古代金枝玉葉了。
果然是有些人,一出生就已經站在終點線上,卻偏偏還要勤奮學習治蠱之術,成為全國第一,這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生贏家。
“公主殿下有什麼事,我洗耳恭聽。”蘇瓷十分有禮貌。
雕檀也沒太客氣。
這幾日,她已經將蕭君楚身邊這些人都研究明白了。
重華年紀不小,忠心且老奸巨猾,凡事必定站在蕭皇這邊,這一點可以利用。
殷問是個書呆子,腦子還有點不靈光,不足為患。
琅琊雖然凶,卻是個糙人,事關她哥安危的事兒,一聽就上頭。
瑪瑙不過是奴隸,有些硬本事,但卻是個啞巴。
而眼前這位,出身不明,來自江湖,性子軟,又沒什麼脾氣,之前被蕭皇說關就關,說鎖就鎖,整日過著阿貓阿狗一樣的生活。
最近走了狗屎運,被當成了個寶,不過,以蕭皇的性子,必然也是暫時的。
她自有處置的辦法。
雕檀沉吟了一下,賣了個關子。
“關於為皇上驅蠱的方法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我左思右想,蘇姑娘是皇上身邊的人,這件事,自然應該是第一個知道。”
蘇瓷小鹿眼左右轉了轉,難道給蕭君楚驅蠱很危險?她有可能會守望門寡?
這位公主殿下實在是太溫柔體貼了。
“公主不妨直言,皇上乃是天命所歸,自有神明庇佑,無論什麼樣的事,隻要他點頭,我都能接受。”
雕檀淡淡抿嘴笑笑,“是這樣的,經過湖心島一戰,想必蘇姑娘你也已經知道了。皇上體內的血蠱,乃是血疫之源,遇風則散,極為刁鑽,所以驅除的法子,也有點特彆。”
“如何?”
蘇瓷有點緊張。
瑪瑙也瞪著眼,豎著耳朵,等下文。
“血蠱蠱母,長期寄附於皇上體內,皇上龍體,世之極陽,十分剛猛燥烈。所以,想要驅除蠱母,便要有一樣與皇上的血兩極相反之物。”
“哦!我知道!”蘇瓷舉手,她小說看得多,“是至陰至柔之血,對吧?”
雕檀:……
我就是忽悠一下,你倒是腦補的快。
“蘇姑娘過慮了,並沒有那麼複雜。其實,皇上隻需以我的驅蠱秘藥沐浴七日後,再輔以……”
她說到這裡,忽然停住了。
蘇瓷的兩隻耳朵也全都豎起來了,她卻不說了。
“雕檀公主,你倒是快說啊!”
雕檀麵露難色,“我若是說了,希望蘇姑娘不要介意,更不要對皇上心懷怨懟。”
蘇瓷覺得她實在是太多慮了,她跟蕭君楚不說情比金堅,但也不是彆人隨便幾句話就能橫生嫌隙的。
“能救寂夜,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介意?更加不會有怨懟啊。”
“嗬嗬,那就好。”雕檀睫毛忽閃了一下,略略低頭,“要為皇上驅蠱,除了七日藥浴之外,還需輔以女子花開之夜的落紅,以迫使蠱蟲自行脫離,再及時以控盅捕捉。”
蘇瓷:……
公主就是公主,說得這麼委婉。
不過就是需要她的那個血嘛?
是真的嗎?
這麼變態……
她沒吭聲。
內心不情願地掙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