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丸子嚇得一陣激靈,果然聖心難測啊!
他陪笑:“皇上這麼心疼蘇姑娘,怎麼著……,不得先直接給個妃位坐坐?等回了宮,陛下再……”
蕭君楚涼涼白了他一眼,冷淡決然:“朕不納妃。”
妃是什麼?
是妾!
妾是什麼?
是玩物!
委屈了包子做妾可不行。
包子是用來當媳婦供著,每天一起睡覺覺,生崽崽的。
“這……,奴才愚鈍。”小丸子猜不透了。
蕭君楚勾勾手指,讓他過去。
小丸子趕緊哈腰上前聽旨。
蕭君楚清了清嗓子:
“傳朕口諭回去,讓禮部那些老東西好好準備著,朕要三書六禮,千裡紅妝,堂堂正正地將蘇瓷跟驚鴻巔要了!”
“朕要轟轟烈烈地的把蘇瓷,從我大燁皇宮的九道宮門裡抬進去!”
“朕要蘇瓷嫁給朕的第一天,就是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朕的皇後!”
“哎!奴才遵旨!”小丸子的臉上笑得開成了菊花,“奴才這就去辦!”
……
蘇瓷那邊,剛小口小口地喝了點參湯補元氣,又半死不活給瑪瑙扶著,顫顫巍巍下床。
還是要先洗一下身子,吃點東西再睡的。
她腦子是混的,腰也撐不起來了,兩條腿也被劈得直打轉兒,莫名地不知道為什麼,膝蓋也疼。
最難過的是,下半截從裡到外,都有種難以言表的不適。
腦子斷片兒了,身體卻是記憶深刻,時時刻刻在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
她披著寢衣,剛扶著瑪瑙的手下床站好。
腿上便是一陣淅淅瀝瀝,濕噠噠的,湧了下來。
某人不在這兒,某人的子子孫孫倒是都在!!!
蘇瓷嘴角一陣無法克製地抽搐。
討厭!
男人就是討厭!
又畜生又討厭!!!
明明活得好好的,若不是為了幫他逼出那個蠱母,為什麼要受這個罪!
蘇瓷發誓,這輩子都要珍惜生命,遠離蕭寂夜!
清潔的事,她死都不肯讓瑪瑙幫忙,默默換了好幾條布巾,將自己反複擦淨才入水。
那身上紅紅紫紫,像被人打了一般,分明是哪裡招了他喜歡,他就玩兒命地嘬,玩命地捏她!
蘇瓷縮在浴斛裡,瞧著自己被弄成這副模樣,又完全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身上這麼難受,睜開眼他又不在,沒來由地心頭一陣委屈,眼淚疙瘩就無聲無息地,大顆大顆往下掉。
蕭寂夜,你欺負人……!
欺負完了,就不理人!
連句暖心的話都沒有,喊來這麼一大群人,站了滿屋子,又有什麼用?
你可真是個好皇帝!
她洗淨身子,換了身乾淨舒爽的寢衣,又坐回床上少許吃了點東西,才給女醫診脈。
這個檢查,本是走個流程,最要緊的是要瞧瞧,身子到底有沒有被畜生皇帝給傷到,就算沒有傷,用些藥膏也可以散瘀消腫止痛。
蘇瓷又是好一陣難堪,隻能躺在床上,落了帳,屈了腿,死了一樣給人看。
女醫生得相貌平平,卻是個眉眼伶俐的,檢查過後,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無限同情。
這一瞥,落在蘇瓷眼中,就覺得更加悲催。
“皇上神勇,娘娘辛苦了。”女醫尷尬地嗬嗬一笑。
蘇瓷就明白了。
不止是傷了,而且傷得很嚴重。
難怪剛才每走一步,都疼得想哭。
一定要逃出魔掌。
再也不跟蕭寂夜這坨狗粑粑過日子了!
“等等,我有話問你。”蘇瓷在女醫告退時喊住她,之後,讓瑪瑙屏退了屋裡的人。
女醫該是很有經驗,恭順地靠近床邊,垂手俯首道:
“娘娘有何吩咐?”
蘇瓷道:“我這傷,多久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