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弱弱推他,“你還鬨,我都快要死了。”
“讓你到處亂跑!耽誤了用藥。”
他湊近了,卻沒撈著什麼好處,悻悻重新坐好,從桌案上取了早就備好的藥膏。
一麵回到床邊,打開蓋子,用手指劃著圈兒沾了少許,一麵道:
“朕已經命人知會禮部,等回了上華京,便派使臣去驚鴻巔,三書六禮,一樣不少,闕浮生想到的,朕給,他想不到的,朕也給。無論如何,絕不虧了你半分。”
他一手拿著小藥瓶,一手沾著藥膏,見蘇瓷呆呆的那樣兒,似乎是聽著出神了,便嗔道:
“朕要親手給你上藥,皇後怎麼還不脫褲子?”
“啊?”
蘇瓷正想著闕浮生的事。
瘋批說要派人去驚鴻巔下聘,可師尊他雲遊四方去了啊,肯定要撲個空。
“朕說,讓你自己把裙子掀了,褲子去了。”
“藥給我,我自己來。”
他虎著臉:“你看得見?你怎麼看?”
“……!!!”
蘇瓷的臉,唰地漲的通紅,“那也不用你。”
“除了朕,你還想給誰看?白日裡幫你上藥的女醫呢?死了吧?”
“……”
蕭君楚終於搶得她沒話說,悠然自得:“所以說呢,你是朕一個人的,不管男女,誰碰你誰死!”
“……”
蘇瓷無了個大語。
這樣兩件不相乾的事,他都能合並在一處。
他見她那副挨欺負的慫樣兒,又開心了。
湊近又換了一副溫聲軟語的模樣,用極低,卻極是磁性誘.惑的聲音道:
“你與朕已經春風一度,還怕什麼這個這個,那個那個?朕昨晚乾的事,說的話,你可是開心地很呐。”
蘇瓷:……
他都乾什麼了?
他都說什麼了?
她都開心什麼了?
一毛錢過程都不記得了啊!!!
她扁著嘴,小鹿眼眼尾一垂,被他迫得緊緊靠著床,沒地方躲,沒地方藏。
“我……,你……,蕭寂夜,你欺負我什麼都不記得……”
蕭君楚的一臉壞笑,就是一怔。
不記得了?
他那眉梢,叮地一挑。
“不記得了?”
“……”
他定定看了看她,不像撒謊。
忽而一笑。
“挺好。”
蘇瓷:……
他忽然不逗她了,重新坐好,將手中小藥瓶放在一旁,也不與她磨嘰,親自動手,掀了裙子。
“不要……”蘇瓷還低低哼唧著掙紮了一下。
那手被他無情撥開。
就隻好認命了。
他一本正經,剝荔枝一樣的剝她。
“包子可見過海邊漁民的捕魚簍子?”
“……???”
他乾嘛忽然問這個?
蘇瓷搖搖腦袋,“大概知道。”
“那你知道,若是一隻章魚,鑽進了捕魚簍子裡,會怎樣?”
“……???”
蕭君楚與她說著話,分散了注意力,將腿擺開一點,看了一眼,鼻息裡輕輕一笑。
慘。
慘得好看。
他垂著眼簾,指尖沾了清涼的藥膏,替她一點點小心塗在紅腫傷口處。
蘇瓷腳尖繃著,想並攏。
結果又被他嫌棄礙事,扒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