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好落寞,默不作聲一個人離開。
她順著溜進來的路,原路返回。
翻過牆頭時,縱身一躍……
剛好又掉進了那個懷裡。
“第七次!還敢偷闖禁地!”
男人生得英挺,眉宇凜冽如風雪,黑色的大氅,織了綿密的金色暗紋。
是這天狼宮的主人,璃疏。
如果師尊是個魔頭,卻生了副神仙麵容。
璃疏就是個神明,卻長了張魔頭的臉。
蘇辭被橫抱著,掙紮了一下。
“你放開我!”
“好啊。”
他忽然放手。
啪嘰!
蘇辭被一屁股丟在地上。
嗚,疼!
她忽然想起師尊剛才說的話。
“聽說,你在尋新的聖器?看我怎麼樣?”
“想都彆想!”他一口回絕。
“看不起人!”
蘇瓷爬起來,揉著屁股離開。
璃疏抱著手臂,看她一瘸一拐地背影,指尖摸了摸鼻梁。
闕雲停從哪兒弄來的這麼好玩的小徒弟?
為什麼我沒有?
幾天後,天狼宮發出告示,招攬普天之下資質極佳之人,成為宮主的聖器,以供奉魔神之血。
那個時候,世人對天狼宮的膜拜,無異於掌管天地的神明。
能成為聖器,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殊榮。
不但可以獲得宮主的親自傳承,而且能在神山中,擁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但,擁有這些的代價,是要承受被撬開天靈蓋的痛苦。
而一旦身體不能與魔神之血契合,便會慘死當場。
即便經過精挑細選,能夠契合地很好,許多聖器也活不過三十歲,便會因為身體無以為繼,不能繼續供養聖物,最後耗竭而死。
闕浮生在禁地中潛心參悟邪天九部,對外麵的事情毫不關心。
隻是偶爾睜開眼,想起小瓷好像已經很久沒來了。
不來也好,以她的身手,闖入天狼宮本就是冒險,雖然不至於被抓住,但萬一真的撞上璃疏,未必能全身而退。
……
直到三個月後,蘇辭又來了。
這一次,她沒有從往常溜進來的那個方向過來,而是換了一邊。
但是,闕浮生並未多想。
“怎麼又來了?還當你學乖了。”
蘇辭這次披了件裘皮大氅,頭上戴著深深的風帽,失了往日的活潑。
“可想師尊了,怎麼會不來呢?”
闕浮生不語。
“師尊可有想念小瓷?”
他依然不語。
蘇辭笑笑,有些淒涼,從懷中掏出酒壺,“那麼師尊肯定是想喝酒了。”
這一次,闕浮生終於睜開眼,淡淡衝她笑笑。
她許久沒來,他的確有些想念酒的味道。
今天,她帶來的酒,與山下狼族的烈酒不同,有種清冽的味道。
闕浮生飲了一口,有點喜歡。
“哪兒來的?”
這是他與她很少說的多餘的話。
蘇辭欣喜,故意道:“我來的時候,悄悄去了天狼宮的酒窖,偷了璃疏的酒。”
璃疏宮主那麼厲害,這麼說,師尊總會擔心她的安危,至少教育兩句吧?
然而,並沒有。
闕浮生隻道:“下次不要再偷了,這酒並不是很好喝。”
雖然這樣說,卻還是將那些酒一飲而儘,之後,放下酒壺時,指尖輕緩,感受了一下上麵的餘溫。
蘇辭眼中原本的那點期待,被他這番話戳疼了,又化作了泡影。
一點點情緒的波動,讓天靈蓋下麵好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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