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陽呼喚著三女幫忙,搬起凳子,站在上麵。
芸兒在房內翻找,找到一把剪子遞給他。
“哢嚓”一聲,紅綢應聲而斷。
那女子霎時仿若斷線的風箏,徑直的倒了下去。
李洵陽眼疾手快,在快要頭朝地時,一把摟住了她。
“謝…謝……”女子口中艱難的叫了句。
“芸兒,找件衣服或者被子來!”
李洵陽吩咐道。
女子躺在他懷中,胸前的果實好似要從肚兜中跑出來,李洵陽自上而下,便瞧著輪廓清晰可見,忙摒除雜念。
芸兒在床上找到了件明黃色的裙子,李洵陽見著女子虛弱無比,自己這樣抱著她,實在尷尬的緊。
隨即抱起她,緩緩放在床上,對著三女說道“那啥,男女授受不親,你們為她穿好衣衫吧!”
一轉身,赫然見著一旁的桌子上點了兩根紅燭,此刻已經燃燒過半,旁邊還有一根皮質長鞭,甚至還能看清上麵的斑斑血跡。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
李洵陽兩世為人,自然一眼便看出了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臉色凝重的走了出去
一出門,腦子就回想起方才那老太監神色一臉的不對,這女子定然和他脫不了乾係。
等著來到前廳,那老太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魯三,許有勝一人站立一邊。
老太監依舊是麵色慌張,瞧著李洵陽出來了,且眼神中殺氣騰騰,頓時嚇得癱軟下去。
“殿下饒命呐……嗚嗚……”老太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道。
李洵陽站在他身前,冷眼的看著他,冷聲道“那女子是你弄成那樣的?”
老太監哭聲停止,匍匐的身子抑製不住的顫抖,嘴中支吾的說不出話。
李洵陽見他這般,怒火攻心,用儘氣力往老太監身上一腳踹了過去……
“啊呀……饒命呀,殿下……嗚嗚…老奴…要死了…要死了…”
老太監如何能受得了這一腳,嘴中求饒不止。
“狗東西,還敢求饒?哼!看我不打死你!”李洵陽聽著那太監的求饒,更是大怒,嘴中罵道,又在這廳內四處找尋稱手的物品。
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又準備上腳,廳後芸兒焦急的跑了過來,喘氣道“王爺那女子醒了……”
李洵陽點點頭,對著老太監冷哼一句。
“將她扶過來!”
片刻後,芸兒和青兒攙扶著那女子緩步走了過來。
冬天的夜晚氣溫較低,芸兒見那女子虛弱,故而在她身上披著一床薄被。
女子此刻清醒大半,但腳步輕浮,定是方才被折磨的過於虛弱了。
女子見著老太監跪在地上,眼中頓時淚流滿麵,甚是淒涼,作勢就要跪下。
“姑娘不必,你身子虛弱,坐下便是!”
李洵陽溫和的說道。
“多謝信王殿下搭救奴婢……”女子一臉感激的說道。
李洵陽擺擺手,問道“姑娘這般遭遇,可是那狗東西所致?”
女子轉頭看著老太監,眼神止不住的恨意,重重的點點頭。
“姑娘那可認識他?”
“姑娘莫誤會,這雖然是本王的府邸。可本王一直沒來住過,這老奴才本王雖說認識,可也隻知道他是宮內的。”
“今日本王在此,你也莫怕,一切由我做主,為你主持公道!”
李洵陽寬慰道。
女子聽後,腦中思索一番,隨即輕聲回道“啟稟信王殿下,奴婢是浣衣局的洗衣婢,名叫晴兒…”
“他是內庫的小管事,大夥都叫他海公公…”
宮女晴兒指著老太監說道。
李洵陽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為何會在我這王府內?還被他這般對待?”
晴兒似有為難看了眼魯三二人,支支吾吾的不願開口。
李洵陽輕笑一聲,說道“晴兒姑娘莫怕,這二位都是本王的心腹!嘴嚴實的很,定然不會多嘴!”
一旁的許有勝聽著心腹二字,身軀略微顫抖,目光堅定的看了眼李洵陽。
晴兒聽罷,心下大定,隨後緩慢開聲“奴婢在宮內,隻是一名也微不足道的宮女……”
這個故事也很俗套,無非就是這海公公,仗著自己去內庫府的管事,經常欺辱他人。
晴兒出身窮苦,家中無以為繼,便送她進宮做宮女。
而因為沒銀子疏通關係,便被分派在了浣衣局。
顧名思義,就是浣洗全皇宮內衣裳,這浣衣局內的宮女,大都也是她們這些沒錢沒勢窮苦出身的女子…
而這海公公嘛,有了小小職位,那身為太監的畸形心理就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