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兵卒後,李洵陽鬆了口氣,見著他們走遠,他這才回頭望向坡下的石頭旁。
隻見那石頭後露出一張俏麗多姿的秀臉,也正望向他。
走到石頭前,李洵陽柔聲道“錢姑娘,兵卒都被我打發走了…”
“嗯……”石後傳來一聲柔弱女聲。
片刻,穿戴整齊的錢韻婉站起身來,眼神閃躲的看了眼李洵陽,小聲道“殿…殿下,你為何會出現在這?”
話音落下,便瞧著李洵陽手中拿著一件白色衣物,好似這一眼也被他發現了,見他又匆忙將衣物塞到身後。
“殿下也是來清洗的?”
李洵陽神色慌張,下意識的乾笑道“是啊……”
又見錢韻婉低頭羞道“殿下方才真的沒瞧見什麼?”
“沒…真沒瞧見什麼,我…我就在這石頭後呢……”
“這不是聽見你的驚叫,這才發現你也來了溪旁嘛…嗬嗬……”
聽他這麼一說,錢韻婉更是羞澀不已,剛才躲在石頭後麵瞧了眼周圍,這位置離溪旁還有幾步距離呢,這李洵陽分明是說假話。
但眼下自己又哪裡好戳穿他,一想到自己方才不僅敞開了胸前擦拭清洗,甚至還蹲在一旁噓噓一番。
“真是羞死個人了,完了,全被看見了,哎……老天爺呀,這叫我如何麵對他?”
錢韻婉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出身名門,家境優越,她便自小就養成了愛乾淨的習慣,若是春夏秋三季,隔不上一日她就要沐浴清洗。
這一次出來,路程都走了近五日,前幾日在驛館時,實在是不敢開口麻煩那這個驛館管事,每日睡前也隻是稍微洗漱便就睡去。
而今日這在荒野過夜,那營帳內又是極為簡陋,且又帶著異味,如此一來,她隻覺得自己渾身瘙癢難耐。
正好這營地旁有處溪水,便就趁著夜深人靜前來清洗,到了溪旁還特意觀望了一圈,見著四下無人才敢寬衣解帶。
沒成想還是被李洵陽給瞧見了,若是此事有第三個人知道,那自己這二十年的清白可就毀於一旦了。
見著錢韻婉出神許久,李洵陽生怕這妮子一時想不開,便柔聲道“錢姑娘,這山林中寒氣逼人,天氣也著實寒冷了些,不如還是回營地,如何?”
“…嗯……好吧…”
錢韻婉點點頭,又道“要不殿下先行?小女子隨後就來?”
李洵陽明白,她這是怕彆人瞧見,點頭應了一聲,就向著坡上走去。
誰知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幾聲悶哼…
“嗯,嘶……哎喲……”
“錢姑娘?你怎麼了?”
李洵陽回過頭去,便見著錢韻婉直接靠在了石頭上,麵色極為蒼白難看。
趕忙上前,隻聽這美人嘴唇不停哆嗦,艱難道“沒…沒事……”
說著一把擺正了身子就要走動,可當她邁出一步,那櫻桃小嘴中又苦叫一聲“呃……”,身子更是直接癱軟了下去。
李洵陽見狀,飛快挪至她身上,一把將她抱住。
“錢姑娘,究竟怎麼了?”皺眉問道。
“嘶……疼……”
趁著微弱的月光,他隻覺得錢韻婉看臉色白的嚇人,不僅如此,那光滑細膩的額頭上竟然冒出層層細汗。
“說,究竟哪裡不舒服?”李洵陽見她強自硬撐,有些氣惱,便冷喝了一聲。
見美人繼續苦笑搖頭,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直接將錢美人攔腰抱起,徑直放在了石頭上。
“還不快說!”
“哼,你要不說,那我明日就傳揚出去,本王瞧光了你的身子!”
錢韻婉被這一喝,心中頓時委屈不已,眼眶中淚水打轉,忙指了指左腳腳踝。
“我……我方才在清洗時,蹲在溪水旁,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腳下一陣巨痛,我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被石頭劃傷了,便驚叫了一聲…”
“再後來…便就瞧見了殿下你…我真不知道怎麼了,現下隻知道臉上更疼,鑽心入骨的疼……嗚嗚……殿下…你可不要將你看光了我身子傳揚出去…”
“否則…否則我哪還有臉麵叫人嘛,嗚嗚……”
李洵陽被她此舉給氣笑了,無奈道“我方才玩笑話也聽不出來?”
說著蹲下身子,直接將錢韻婉的繡鞋脫去。
“哪裡疼?”
眼見李洵陽伸手又要去解布襪,錢韻婉急忙叫道“彆…彆脫…”
自古以來,女子的腳踝就如偉岸果實和神秘地帶都是極為私密的地方,怎能輕易向男子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