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名獄卒拿來了幾壇陳醋。
李洵陽讓二人將賊人放下,束縛在釘床之上。
卻見那賊子渾然不懼,甚至還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
“嘿嘿,這位王爺,這是瞧老子癢,所以才來給老子撓撓癢是吧?”
李洵陽不搭理他,見賊子被綁的嚴嚴實實,動彈不得,滿意的讓兩位獄卒出去。
旋即對著夏青道“夏將軍,你說有人不怕死,但是什麼能讓他感覺到恐懼呢?”
“或者說讓他感受自己到死亡慢慢來臨是一種什麼感覺?”
夏青神情一動,笑道“王爺,雖然末將不擅長刑訊手段。”
“但末將聽過一種手段,那就是先將犯人打的隻剩一口氣。”
“然後將其身上用刀割開數道傷口。”
“再講犯人帶到烏鴉出沒之地,畜生喜血,更愛血肉,發現目標後,便會瘋狂啃食,直至乾淨。”
“如果還不夠,那就在傷口處塗滿蜂蜜,這樣蚊蟲螞蟻也會過來舔舐,這般非人的折磨,應當是沒人受得了的…”
聞言,李洵陽心中一陣惡心,暗道這夏青表麵上端莊正派,沒成想這心思給頗為腹黑呀。
這是越看越順眼了,當即嘴角微微一動,輕笑的舉起了大拇指“沒想到夏將軍手段了得呐…”
“不如回都之後,本王奏請父皇派你入刑部當個刑訊郎好了,哈哈哈…”
聽著這笑聲,夏青尬笑一聲,眼神落在了賊子身上。
隻見那賊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破口大罵道“卑鄙小人,有種就殺了老子,你等以為老子會怕這種把戲麼?”
“……”
李洵陽見此,連忙讓許有勝塞住這人的嘴巴,防止他自殺。
過後,這賊人就隻剩下嗚嗚的聲音,隻是那眼中的憤怒殺氣絲毫未減。
看著那賊人身軀在那釘床之上不停扭動,鋒利無比的尖釘一瞬間就紮進了那賊子的後背之上。
殷紅的血跡慢慢沿著尖釘流淌著。
李洵陽眉頭一皺,清喝一聲“許有勝,將舊衣蓋住他的麵龐,將醋給倒到他的麵上去!”
許有勝身軀一愣,暗道這是什麼逼供的法子?
但手中沒有停下,將塞住那人嘴巴裡的破衣拿掉,撕開一大塊,蓋住了賊子的麵龐。
“嘶……他娘的,有種殺了老子啊……”
賊人還在強撐著,但那吼叫出來的聲音嘶啞無力。
“澆!”
李洵陽一聲令下後,許有勝打開醋壇,一股酸澀的味道湧了出來。
嘩啦…嘩啦…
“唔…~呃……”
“唔唔唔…放開…嗚嗚…”
陳醋將破布打濕了,瞬間,那破布就吸附在了賊人的麵上。
他嘴中不停的呼喊,掙紮,大口的喘著粗氣…
可一切都是無用功,他手腳被束縛著,掙脫不開。
那窒息的感覺讓他的大腦開始缺氧,身軀更是出於本能的亂動著。
隨著浮動越大,那尖釘越插越深了…
“繼續澆!”
李洵陽此刻好似惡鬼附體一般,嘶吼著。
許有勝都隻覺得一股冰涼氣息自下而上,讓他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之前乃是秦安府的捕頭,抓獲的的犯人及審訊人數數之不清,但今日這刑罰,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吼~~吼…~吼…”
賊子不停的發出吼叫,濕潤的破布在嘴口不停的上下起伏,就是一絲空氣都進不去。
一旁的夏青和許有勝愈加頭皮發麻,用這等殘酷絕望的手段不會讓身體收到一絲傷痛。
完全就是讓受罰者親身感受到死亡的降臨,讓你睜眼看著自己慢慢死去,卻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