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溫婉凝又看了一眼人群中正襟危坐的墨雲徽。
雖是宦官，但此時他看起來更像是皇帝。
本想趁機離席。
誰料淑妃突然開口發難。
“皇後娘娘這是要去哪兒？”
“今日平王回宮，皇上高興，娘娘不如也舞上一曲助助興。”
淑妃此時被皇上冷落在一旁，本就不爽。
她向來受寵慣了。
但還沒蠢到和剛來的這兩個舞姬爭寵。
所以隻能將目光落在了要溜走的皇後身上。
不過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了一股冷颼颼的目光。
順著目光望去。
墨掌印正用看著死人的表情，看著她。
淑妃不禁打了個寒戰，雖然她也貪圖墨掌印的美色。
但還不想去送死，皇上也隻是有名無權。
原本她也想過勾搭她，但之前勾搭過掌印的都死的很慘。
誰不知道他是什麼手段，平日裡辦案，進了東廠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
她好像沒有惹到墨掌印吧。
此話一出，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皇上停止了與身側的人嬉戲。
“既若如此，皇後就舞上一舞。”
也絲毫不在意旁人會怎麼想。
平王並未開口。
讓皇後給他舞曲，嗯，聽起來還不錯。
溫婉凝嘴角抽搐。
人從地上躺，禍從天上來。
早知道今夜就找個事情推掉不來了。
吃兩塊糕點還要遭人侮辱，不太劃算。
墨雲徽，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麵。
本以為小皇後會找借口推辭掉。
即便推辭不掉，隻要她不想。
他開口就好了。
誰料小皇後就這麼站起來了。
緩緩走向中央。
墨雲徽一時間也看不懂小皇後的心思了。
溫婉凝強忍著劇痛，每走一步，沒人攙扶她都覺得鑽心的疼。
可是她還要裝作沒事人一樣。
她哪兒會跳舞呢。
不過原主好像會上一些，她隻希望有肌肉記憶。
不用跳太久，幾個動作就可以。
這裡的誰沒見過跳舞，重要的是，這可是皇後啊。
溫婉凝戴著麵紗，遮擋住了不少。
隻露出了那雙清眸。
隨著音樂，溫婉凝的裙擺隨著她的動作飄動。
不去看臉的話，皇後這身段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
溫婉凝此時的額頭已經布滿了一層密汗。
“啊。”
溫婉凝實在堅持不住。
再次跌倒在地。
一聲嬌嗔，讓墨雲徽捏著酒杯的手指又緊了緊。
在小皇後倒地的一刹那，他才明白了小皇後的意思。
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尋求安穩過日嗎？
想用出糗來讓皇上更加厭惡她嗎？
蠢到極致。
明明眼前有現成，更好用的方式。
原本眾人剛看的起勁，要入迷，誰料就出了這麼一檔子。
靜香和杏花想上前扶起娘娘。
可是沒有命令她們不敢。
“臣妾愚鈍，不小心崴了腳，壞了皇上的興致。”
溫婉凝坐在地中央，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獸。
“哼！”
什麼也做不了。
淑妃冷笑。
謝辭黑著臉，斥責的話還未說出口。
“皇上，不如讓奴才先送娘娘回宮。”
墨雲徽出言打斷了謝辭想說的話。
“免得打擾了皇上的雅興。”
謝辭掃了一眼墨雲徽。
他什麼時候主動多管閒事過？
但他既已經開口。
又不好多說什麼。
重點是他也沒這個膽子駁回墨雲徽的話。
“既如此，就讓墨掌印送皇後回玉瀾宮。”
墨雲徽起身，當著眾人的麵，緩緩走到溫婉凝的身側。
他俯身詢問，語氣輕柔。
雖然平日裡他說話也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對溫婉凝明顯的輕柔了不少。
“娘娘還能走嗎？”
溫婉凝抬頭便與他對視。
墨雲徽喜歡小皇後仰視他。
會讓他總有一種想要破壞掉她乾淨的衝動。
但還心甘情願的為她控製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