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溫度在瞬間升高,那審判之火離自己尚有數十米之遠,顏常清依然能感受到以它為中心擴散開來的熱量。
眼前的【審判之火】早已經失去了獄警的形象,它原本清晰的輪廓逐漸模糊,開始融入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
它的身軀也在不斷膨脹,已經完全超出了一個成年人的身型,它的身軀變得威武雄壯,如同一個小巨人。
火焰不斷從它的胸膛處溢出,勾勒出一道又一道奇異的花紋,最終形成了像是一件護體的深紅色鎧甲。
顏常清胸口的蛇形吊墜燙的嚇人,發出了嚴重的警告。
幾乎沒有猶豫他撒腿就往紫囚服的方向追去。
審判之火這個架勢,基本能判斷出它在蓄力變身,等它變身完了,這層將會化為火焰地獄。
總之自己一個人在它身邊很危險,哪怕是現在跟紫囚服聚在一起也比現在強。
況且自己化形成豬頭人後給了紫囚服下達了不準動秦石生以外人的命令,他們未必會向自己下手。
反倒是可以利用紫囚服來拖住審判之火的步伐,再伺機查探對方的弱點。
…………
時間稍微往前挪些。
秦石生與柳一山正在一同行動。
秦石生讓柳一山負責掩護,自己則單獨尋找線索。
以溫和的笑臉與柳一山分彆後,轉身他的表情便變得陰冷了下來。
他來自一個精英級彆的家庭,從小就享受著優渥的物質條件。
他從小就很聰明,很多事情不用家裡的人教,他便懂得。
在他第一次明白人與人之間的地位之分的時候,是他家裡一個家政婦不小心在他麵前打碎了他家裡的一個古董瓷器。
好笑的是,對方明明是個大人,卻哭著跪在一個尚未成年的小孩子麵前,乞求自己不要告訴自己的父親,以免丟掉得來不易的工作。
場麵滑稽可笑,但對於秦石生來說卻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
他家境優渥,物質上沒有滿足不了的,學東西又一學就會,幾乎沒有挑戰性,正是如此他覺得活著極其空虛。
他自己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地方與常人不同,但是不要緊,無論是他的背景,還是他的頭腦,都有資格讓他走偏軌道。
秦石生自認自己沒什麼特殊的變態愛好,比如虐待動物,那太低級,對付一些智商低下的牲畜有什麼意思?
但是看到這個家政婦,對方那卑微的態度,讓他有了一種滿足感。
他頭一次知道權利與地位的重要性,但他心中明白的是,他渴望玩弄他人的人生。
是的,低級的動物不配當他的玩具,但人類可以。
秦石生知道這個家政婦其實與自家的一位園丁是戀愛關係,也是他無聊的時候觀察家裡仆人時發現的小秘密。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主意。
他先是告訴家政婦,自己可以幫助她掩蓋過去,但打碎古董瓷器的人總得有一個人來背鍋才行。
於是他向家政婦提議讓園丁來承擔這件事,這讓家政婦感到震驚,一時不知所措。
秦石生知道對方肯定內心掙紮,他也曾聽到其他人議論過這個女人的家庭條件很差,父親早逝,母親臥病在床,還要供弟弟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