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短暫的震撼之後。
總算是有鑒識科的人用道具將這個時鐘給拆卸了出來。
顏常清此刻已經戴上了白手套,也戴上了眼鏡。
他曾擔心虹膜認證會不會出現問題,不過看來是多慮了。
雖然身體還是自己的身體,但世界將他修正為了柴誌明,就連儀器也能一起瞞過。
打開眼鏡的開關,顏常清可以通過眼鏡展示出眼前男性屍體的狀態。
此刻的屍體背後還連接著金屬彈簧。
眼鏡顯示這個男人的名字,他叫戴瑞澤,是個自由新聞記者,住在離這不遠的青狐大道處。
他的死相極其淒慘,後背被人劃開了一條大口子,又用針線縫合了起來。
內臟被人掏空,後背的幾根骨頭也被切斷,正好卡住了金屬彈簧,還用了金屬絲來固定。
他渾身的創口眾多,無法鑒彆出哪一處才是致命傷。
不過他體內的血液所剩不多,應該是生前遭遇了放血。
顏常清從時鐘裡麵找到了一件染血的衣服,他搜索了一下,發現了錢包,裡麵有身份證,一張咖啡店的收據,還有一些現金。
另外在他的口袋裡,還有散落的花瓣。
顏常清又在他身上仔細看了一下,尤其看了指甲縫之類的地方。
但除了身上的創傷以外沒有看到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他應該是在死後被人處理過了,甚至有清洗過。
至於身上的傷大多是刀傷,從切麵來看應該是匕首之類的小型刀具,切口斷麵光滑,顯然極為鋒利。
顏常清想了想,又將戴瑞澤的眼睛翻開,裡麵灰蒙蒙的一片。
他又將屍體的嘴撬開,扒拉了一下對方的舌頭,又發現了一個線索。
隻見舌頭上麵竟是刻了一個奇怪的圖案,有點像是某種潦草的文字,又像是某種抽象的圖騰。
顏常清眼神閃爍了一下,將收集到的線索都記錄在了小冊子上,圖案也畫了上了上去。
戴瑞澤的屍體關節都被某種怪力扭斷,又用金屬絲做了固定。
就比如說他的雙臂的關節都被卸下,強行扭到了背後,看起來就像一隻收攏著的小翅膀。
這也是為什麼他看起來像是【布穀鳥】的樣子。
凶手的手段極其殘忍,而且心理素質極強,很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
顏常清知道這個案件大概率有異常的力量牽扯其中,畢竟黑紅色的夢劇代表組織的成員身處其中。
不過恐怕也不可能是純詭異能力作案,要不然推理就會成為一個笑話,這不符合夢劇的【平衡】機製。
所以其中一定有可循的依據,不能放過任何一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