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莫森夫人真來找你了？”
一直沒有插話的童家關在哀哀走後問了一句。
“嗯。”顏常清沒有隱瞞，直接回道，“她想讓我成為她的孩子。”
“我就知道這女人沒安什麼好心，恐怕這場選拔的勝者也未必有什麼好下場。”
“這個夢劇至少已經經曆過了一場全員覆滅的結局，如果靠選拔能獲勝的，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來這點就足夠可疑了。”
“除非這群人之後沒有一個人對遊夢者下手，最後遭到了處刑。”
“這種事情發生在新人身上都不太可能，更何況招進去的大部分都是精英。”
“選拔一定有貓膩。”
“說的是。”童家關也讚同，又歎了口氣，“不過這群遊夢者都想過了選拔不一定是真正活路的事情。”
“隻是沒有辦法，不按照規則行事，沒出手的人就會被處刑，這些人不敢賭。”
“猜疑之心一旦升起就很難消失，他們得排除掉可能的威脅才能有安全感。”
兩人不再說話，在市集裡繼續探索。
顏常清一直對哀哀所說的空殼比較在意。
而更為在意的是，什麼叫為莫森家族而死。
是為了保護莫森家族，又或者是莫森家族對他們做了些什麼？
莫森家族的領地顯然發生過什麼重大的事情。
莫森家族如今隻剩下一個莫森夫人這點也很令顏常清在意。
市集並沒有什麼特彆，有點古代中世紀西方那種氛圍，這說明這個市集變成空殼的時代還比較久遠。
所以才以現在這種風格保存。
而莫森家族的城堡也能證明這一點，雖然外表看起來有年代感，實際上內部的裝修之類還是比較現代化。
被凍結的地方恐怕也隻有這個市集而已。
“那家夥走了？”
“走了。”
“惡心的家夥，不要再過來了。”
“那是怪物，會給人帶來痛苦的怪物！”
“這種日子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該死的莫森家族，把我的孩子還回來，我詛咒你們！”
“早該死了，他們現在人丁稀少，就是報應！”
突然周遭傳來了嘈雜的說話聲。
顏常清與童家關臉色一變，連忙豎耳傾聽。
市集裡不少人的聲音混雜在一起，想要聽清楚還真費了不少功夫。
“是莫森家族對你們做了什麼？”
他突然大聲喊道。
…………
回應他的依舊隻有嘈雜聲，沒有任何人回應他的痕跡。
顏常清叫了幾聲便放棄了，這些人恐怕壓根聽不見自己說話。
“這就是所謂的空殼吧。”童大師雙手合十，口誦超度經文。
過了一會才停下來。
“以我的角度來看，這更像是死人的怨念。”
“不過夢劇的世界裡雖然沒有亡靈之類的說法，卻有靈魂一說。”
“我感覺這像是當時殘留下來的精神殘念。”
“而且隻有在五胞胎出現的時候才會激活。”
“當時我們在市集找了許久也沒有任何反應，但它們一出現，市集裡就開始有這些說話的聲音了。”
“或許這些話也是在五胞胎離開之後，才會出現的線索。”
顏常清也認為多半如此。
兩人繼續在市集探索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但卻還是理解了一點。
這些莫森家族領地的人非常痛恨莫森家族，莫森家族奪走了他們的孩子，還對他們做了些什麼，以至於到現在都怨念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