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鬥獸場眉飛色舞說話的主持人,此刻被自己的舌頭綁住自己的脖子,受到了無形的力量被吊在半空之中。
“嗚嗚嗚……”
他似乎想求饒。
但因為舌頭被扯出來的原因,到頭來隻能發出嗚咽聲。
他雙手拉扯著自己的舌頭,想要把已經打結的舌頭解開。
然而那明明是他自己的舌頭卻完全不聽的他的使喚,纏繞的越來越緊。
不僅如此,他的舌頭上還長出了如獠牙一般的尖刺。
隻是一瞬間就紮進了他的脖子和手裡,大量的鮮血如雨點一般撒下。
哢嚓——
伴隨著骨裂的聲音。
原本還在死命掙紮的主持人已經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啪嗒一聲落在地上,在他流出的血泊之中濺起輕微的血花。
“真是個蠢物,明明知道在我麵前說謊會有什麼下場。”
緋慵懶的聲音從顏常清的前方傳來,直接忽視了主持人的死狀。
她緩緩的站起身來,然後轉過身,終於讓顏常清看到她的正麵。
果然是她!
即便聽到聲音的時候已有猜想,但真的看到她的時候,顏常清還是有些吃驚。
隻見她身穿金絲編織而成的清涼服裝,手腕腳腕以及脖頸處都掛著閃閃發亮的金屬物,看起來極為性感。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顏常清認識她。
沒想到她竟還有這個身份。
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遊夢驛站,也就是古神羽陣營的人物。
之前羽招待他的時候,顏常清也有目睹她的真容,但沒有說上話,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他大腦飛轉,也就說這個女人的真名為【緋】,在沒有加入遊夢驛站之前隸屬於夜的陣營,是夜手下的乾部之一,也是鬥獸場的主人。
所以她現在是什麼身份?
是原本夢劇裡的人物,還是以遊夢驛站陣營的特殊身份進來的?
這一刻顏常清並沒有因為對方是【熟人】而放鬆,反而更加警惕。
從目前的情報中很難推測出對方是什麼立場。
前者之所以讓他參與伯池的狩獵戰,可能就是為了看看他有沒有資格與她談判。
而後者則可能是對方想通過狩獵戰來判斷他是什麼身份。
比如說確定這個人物是不是遊夢者。
又或者說更進一步,通過他的加護能力來確定自己的身份。
畢竟顏常清的加護辨識度很高,因為老猿猴等陣營都隻支持他一人的緣故,很容易就能通過加護來確認他的身份。
隻是這其中還有不少問題。
即便她是羽派來的,現在與他同在一個立場上。
那也未必能簡單從她那裡得到援護。
就像他作為遊夢者來到這個夢劇,也受到重重限製。
就像現在這般,他無法直言自己的真正身份。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終於知道鬥獸場的主人是誰,長什麼樣了。
“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嗎?”
緋突然說道。
“因為他說謊了?”
顏常清還沒有摸清她的來路,索性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
“這是理由之一。”
緋笑了笑,一舉一動帶著異常的魅力:
“更多的是,這是一個吃裡扒外的家夥。”
“他在我這裡也乾了不少年了,說實話我還蠻喜歡他的。”
“可惜他有了不該有的念頭。”
她的笑容越來越盛,明明說的是本該憤怒的事,但眼眸中的喜悅之光卻都要溢出來了:
“這家夥投靠了【燭】,也就是說——”
她看向顏常清:
“他從我的狗變成了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