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個怪物纏鬥的時候。
鬥獸場的外圍也有兩個不速之客,他倆人正對麵坐著,一方是個金發男子,而他的對麵則是坐了一個如年輕老師一般,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青年。
桌上擺著一個棋盤,兩人正在一邊喝茶一邊下棋。
“空,我已經好久沒下過棋了,或許剛開始的時候,你就應該讓我兩子。”
“那你可真會說笑。”空看著對麵的金發青年說道:“我現在是稱呼你伯爵比較好嗎?”
伯爵笑了笑:“就這麼叫吧,我還挺中意這個名號。”
“那好,伯爵。”
空看著伯爵,手裡卻是毫不猶豫的落子。
“我不喜歡自大的人,更不喜歡當一個自大的人。”
“我不會在有優勢的情況下,就把優勢讓給對方。”
“我們接觸雖然不多,但你應該看得出來,我是一個很有計劃性的神,也很討厭計劃偏離我的控製。”
“哦?”伯爵也放下一字,表情似笑非笑,“這麼說來,我出現在這裡,妨礙你去幫燭,也是你【預見】的一環?”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能這麼說。”
空繼續落子:
“本來說對你這種級彆的神,命運的約束力會稍小一些,不過這都不是問題。”
“雖然也預料到你會像我一樣,以【遊夢者】的身份進入這裡,不過遊夢者這個身份帶來的變數太多,我也不能說十有八九會按照我的【預見】的發展。”
“就像這盤棋一樣,雖然我現在占了優勢,但你處處暗藏陷阱,我若是不打起精神看清楚這一切,最後鹿死誰手尚未知曉。”
伯爵看了他一眼,隻是搖頭道:“我並不是精於算計的神,對上你這類的我還是很吃虧的。”
“不過——”
他話鋒一轉:
“我知道未來的結局,所以因此也能稍微推理出你之前到底都設計了什麼。”
“所以你最好也要睜大眼睛,彆把我隻是當成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棋子,也是會有棋子跳出棋盤,成為棋手的。”
“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
空卻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若真是能出現將我布局破壞的人,那也挺有趣的。”
………………
燭與伯池的纏鬥還在繼續,兩個怪物一追一逃竟是糾纏了許久都無法分出勝負。
但實際上燭在這過程之中已落入頹勢,先前在追殺顏常清等人的時候他已消耗了不少體力。
現在被伯池壓製的時候更是如此。
他一向會保留實力正因為此,就是為了應對這種場麵。
但伯池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對上他總有種對上夜大人的感覺,他想到了他唯一的一次敗績,輸給了夜大人,那時他就有了會輸的感覺。
現在他再次有了這樣的感覺,這讓他心中焦躁。
一想到【離】是間接導致他死亡的元凶,而伯池又是他喊來的幫手,他的心中就充斥著死亡臨近的陰影。
他覺得這次有可能就是他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