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之前在田家時都是被人伺候的。
但現在也該忘記哪些事情了,該轉變轉變身份了,服侍葉霖。
這不是田言想要的,但她現在也隻能這樣做。
水有些燙熱,熱氣撲麵。
田言的眼睫毛上都蒙上了一層淡淡水霧。
柔若無骨的雙手輕輕按摩著,不時按壓一下足底穴道。
身為羅網頂尖殺手。
對於人體的每個穴道都是很精知的。
雖然比不上葉霖這個專業醫師,但畢竟不是治病,也不需要那麼精細。
將對於穴道的了解用在按摩上,倒也算是另外一種“再就業”了,當然,也不止足底按摩,腿作為行之載體,更需要悉心的關照。
因此,田言將葉霖的腿上的穴位也一並按著。
“委屈嗎?”
葉霖忽然開口問道。
“我不明白葉城主所指何事?若是指我以奴仆之身換取生母的自由,我怎敢言有委屈?”
田言輕聲回應,“為了我,我的母親在孕期逃離羅網的追殺;為了我,她嫁給了田猛那個惡棍,並為他誕下一子;為了我,她更是散儘了一身功力。”
“常言道,生育之恩可報,養育之恩卻難以償還。”
“但我的母親不僅賦予了我生命,更給予了我養育之恩,即使我割骨還血,也難以報答她的恩情。”
“更何況我隻是為奴為仆,至少還活著不是嗎?”
田言似乎很是灑脫。
淋起一些熱水在葉霖小腿上,輕輕按摩著,手法很是專業。
葉霖不置可否,但他想問的並不是這個。
不過,
田言岔開了話題。
那他也不會再沒趣地追問。
而是輕聲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很難遂心如意的,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選擇,哪怕這些選擇會讓我們自己也感到痛苦。”
“若是人人都能遂心如意,那這個世界隻有皇帝。”
“妥協,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不管你願不願意。”
田言的手指在葉霖的腿上微微一頓,然後繼續按摩。
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天氣很冷。
但熱水一直沒有冷卻。
按摩足足持續了兩刻鐘的時間,水依然溫熱。
田言也知道應該是葉霖做了某些手段,保持著水溫熱量。
而水溫轉涼的意思就是泡腳也該結束了。
拿起乾淨的棉布,為葉霖擦了擦腳。
端起洗腳水離開房間倒了出去。
再回到房間前時。
站在門口,她踟躕停下了。
似乎不知該以何種的表情麵對葉霖。
而在門的對麵,葉霖負手而立,安靜地隔門看著。
田言調整了心態,緩緩推門而入,擠出一抹笑意,道,“主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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