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鮫珠不同,螺鈿的價值更多地在於工藝,切割、打磨、鑲嵌,每一道工序都極為耗時耗力。
更重要的是,這張螺鈿琴桌是薑白魚親手所製,他說這是拿來配那張青桐木琴的。
“明掌門不在。”蕭長琴忽而說道。
陸青鸞笑了起來“他要是在,你們才不來呢。”
明月門禁酒,掌門明月樓也隻是在貴客上門時陪幾杯,平素很少碰酒。
偏偏薑白魚好酒,他便常常趁著師父不在家,偷溜出來喝酒。
蕭長琴也忍不住笑了“確實。”
眾所周知,明月門的弟子都很怕師父,若是明月樓在,薑白魚絕不敢喝得爛醉如泥。
望舒釀的後勁不小,陸青鸞麵上泛起一抹薄紅,他看似無憂無慮,實則藏了不少秘密。
說出去,也就不是秘密了;不說,壓在心頭,沉甸甸的。
其中最大的秘密就是前代掌門裴秋水的下落,她並沒有像世人所說的那樣,飛升成仙,而是不知所蹤。
陸青鸞這些年來一直在道玄各地搜尋師父的蹤跡,可他始終沒有發現師父的蛛絲馬跡。
或許那無足的畢方鳥早已死在了烈火中,屍骨無存。
紅塵仙距飛升一步之遙,可這一步想要邁出去卻是千難萬難。
畢方乃天神的護車神鳥,裴秋水卻在天劫中丟了條腿,畢方本就隻有一足,這下,她的真身便毀了大半。
道行大損不說,飛升更是不要再想了。
而後裴秋水便失蹤了,陸青鸞還記得師父一瘸一拐的模樣,她悄悄對小徒弟說“收徒弟可不能收你大師兄那樣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此後畢方一族也銷聲匿跡,好似從未出現過。
尋常的占卜推算不出畢方的位置,唯有薑氏的天算術能勉強窺得天機,而上一個掌握天算術的人還是千年前的姬公子。
生而知之者本就通曉大道,姬連雖知道畢方一族的下落,卻也不會放在心上。
蕭長琴對此卻是一無所知,她起身告辭,順便帶走了迷迷糊糊的薑白魚。
掬水在手,東海浩蕩的明月夜便落入了掌心,陸青鸞笑了笑,終究什麼都沒說。
山河如故,才是天道對他最大的懲罰。
明月門下明月夜,依然月色如銀。
悠揚空靈的歌聲自海中傳來,斜靠在礁石上的泉客有著一頭月光般的長發,眼下還掛著一滴淚珠。
清鳴山美人如雲,但月下的鮫人少女還是令陸青鸞失神片刻。
但他很快便注意到泉客琉璃般的瞳孔,這是殃女的特征。
被驅逐的少女無家可歸,隻得浮出海麵,本就傷痕累累的魚尾更加慘不忍睹。
泉客眼下的淚珠緩緩滑落,她看到了翱翔天際的青鳥,可陸地於她尚且危機四伏,更不要說天空了。
但她到底還是小心翼翼地挪上了海岸,泉客脫離族群就無法生存,除非,不做泉客。
青鳥俯身下衝,一口就吞掉了鮫珠,陸青鸞摸了摸它脖子上的絨羽,調侃道“你還真是會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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