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沒有窗戶,沒有任何能幫助計時的道具。
隻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作伴。
霍晚晴來的次數逐漸變少,研究員也更加的放肆。
除了霍晚晴命令的le病毒外,他們也拿伊芙琳做各種新培養的小病毒。
有些人在這個相當於法外之地的研究院裡,似乎已經被這樣的權利洗腦。
各種亂七八糟的藥,有用沒用的都要在她身上試驗試驗。
他們的心裡已經開始產生病態。
時隔快一年的時間,霍晚晴再次到來。
她像個老朋友一樣坐在床邊,對伊芙琳溫柔的笑著講述外麵發生的一切。
此時的她已是南大陸炙手可熱的高級醫生,家世容貌無一不令人豔羨。
伊芙琳被抓後的第六個月,冥都徹底爆發大規模的le病毒。
蘭家因為有了霍友善的提醒,早早的就封了冥都,這才沒有在南大陸蔓延。
而霍晚晴,憑著le病毒的研究獲得了無數榮耀。
le病毒已經是全人類最矚目的話題了,但是他們的研究進度遠遠沒有霍晚晴來的快。
畢竟,她有一個不會死的試驗體。
大部分隻當她是難得一遇的天才醫生,追捧她的人更是多如犛牛。
她拿著一遝厚厚的合同摔在伊芙琳的臉上。
“多虧了你,我們對le的研發走在了世界最前端。”
“這是加蘭德為了鼓勵我,特意批準南大陸建立更大更先進的病毒研究院。”
霍晚晴大笑著,看著被折磨的心如死灰的伊芙琳越來越覺得無趣。
她現在像一個任人擺布的傀儡,沒有情緒起伏。
他更願意看到最開始,她憤怒,恨她,痛苦的眼神。
這才會讓她覺得滿足。
“下個月是我和加蘭德的婚禮。”
“看起來,你已經無法出席了。”
“真可惜,差一點你就能逃出去了呢。”
說完,霍晚晴丟下一張邀請函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出房間。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再次陷入了無邊的安靜。
她的腿被敲斷了,正在重新愈合還沒有長完全。
前些日子,她趁著護士換藥的時候挾持了她。
踏出房門,她看見了各種精密儀器上隨處可見的蘭家家徽。
好不容易逃出地下才發現她待的地方僅僅隻是冰山一角。
先不說那層層把守的重兵,就連一扇一扇的高壓電網她都無法翻越。
她的能力早就被徹底抑製住了,想要逃出去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況且蘭家的守衛隻剩下了最外邊,研究院內部的守衛全被霍晚晴換成了信任的人。
想到這裡,伊芙琳不禁笑出聲。
她在想什麼,她變成今天這個德行不僅是因為霍晚晴。
更是有加蘭德在背後推波助瀾,就算碰到蘭家軍又怎樣。
他們隻會聽加蘭德的。
蘭堡書房,加蘭德倚靠在座椅上假寐。
桌子上的書本中間是一張舊照片。
伊芙琳昔日燦爛的笑容和白色的裙擺在烈陽下無比耀眼。
“一年了,伊芙琳你到底去哪了。”
加蘭德頹敗的喃喃自語,他從沒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
伊芙琳從蘭堡大門消失後就再也沒了任何消息,加蘭德翻遍了整個卡特大陸也沒有尋到什麼蛛絲馬跡。
愛德華勸他說,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能是伊芙琳並不想讓他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