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蘭德這一倒便被高燒折磨到起不來了,可他依舊撐著沒有睡過去。
即便是五臟六腑仿佛要溶掉一般的撕裂之痛也沒有令他退縮。
加蘭德躺在研究台上拉住僅一人之隔,昏迷在另一張床上的伊芙琳。
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隻緊緊的盯著她一個人。
他要伊芙琳醒來見到的第一人是他。
他要聽到她平安無事!
“奇怪…”
守在房間裡的研究員拿著報告,緊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她怎麼樣!”
加蘭德聽力敏銳,立馬將目光轉向他。
那銳利且流露急切的目光把研究員盯得渾身發毛。
“小殿下的血液顯示已經感染le病毒。”
“但是血液中又好像有抵抗病毒細胞的成分!”
“也就是說小殿下可能體內有le病毒的抗體!”
突然另一個研究人員驚喜的叫出聲,說到抗體他們看向伊芙琳的目光都帶著些許躍躍欲試。
這可是攻克le病毒的關鍵啊!世界難題。
莫非就要在他們手中實現了!
聽到這一消息後所有人近乎於鬆了一口氣。
但是麵對加蘭德警告的眼神又不得不壓製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文森特一直守在巨大的玻璃窗外,緊緊的盯著伊芙琳。
他想儘力的去忽略他們二人緊緊抓住的那一雙手。
那兩隻手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刺眼了…
並且,比起這些來,他現在更擔心的是…
如果伊芙琳醒來,發現自己再次感染了le病毒,又身處在一片白茫茫的研究院中。
會不會受到刺激,再次揭開內心的傷疤。
如此要強明媚的小公主,當初都被折磨成那種樣子。
後期更是用無數個滿是噩夢的夜晚,和自殺的念頭才熬過那段黑暗的日子。
換來了今天還算健康的心理。
“半個月,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必須救回她!”
“不傷害她任何的前提下!”
“隻要救回她任何要求我都答應!”
加蘭德從伊芙琳身上移開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所有人下命令。
所有人心底猛的一顫,一刻都不敢再耽誤立馬投身於研究中。
也正是加蘭德這樣的警告,徹底打消了某些人心中想要拿伊芙琳做活體試驗的念頭。
金映銘已經將當初以霍晚晴的名義研究得資料全部交給了研究院。
但是由於文森特當初一把火燒毀了整個研究院,所以最重要的抗體研究這一段的資料是完全空白的。
好在文森特當時留了一個心眼,礙於他真的看不懂,隻是保留了一部分。
雖然用處相當大,但是也沒有辦法像當時一樣直接研製出抗體。
他們僅僅隻能根據現有的資料,以最快的速度配出一支勉強算是抗體的藥劑。
但是沒有合適的實驗體,並不知道這個是否有用。
至於會不會有相克的地方,總在實驗動物身上也壓根無從知曉。
也許注射後會因為劇烈反應而疼痛至死,也許有更強大的副作用。
可是這一切,誰都不敢用在加蘭德身上。
所有人都忌憚,擔心他的身體,完全不敢拿他去做實驗。
加蘭德昏昏沉沉的,硬逼著自己沒有徹底昏睡過去。
眾人沒有頭緒,誰也不知道如此境地下該如何是好。
約莫著這樣僵持了一個多小時,伊芙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酸痛,全身上下傳來如同散架一般的酸痛感。
伊芙琳強撐著自己緩緩起身,守在一邊的眾人見狀立刻圍了過來。